我几乎是被徐青野扛抱走的。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我的反抗不值一提。
入了酒店,他将我按在浴缸里。
花洒一扭,热水落下来。
水温升腾,一下子涨起雾气。
「徐青野,你发什么疯!」
我挣扎着推他,水洒了一地。
他沉着脸,未答,翻身挤进浴缸。
我被他困住,更是动弹不得。
两个人在这不大不小的地方,湿了大半。
徐青野衬衫下紧绷的肌理若隐若现。
他握着我的脚腕,屈起我右腿,花洒始终朝着同一个地方冲刷。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
那是被李总摸了的地方。
徐青野一直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但从始至终,我不是他的,他也不见得待见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
我一改蛮横的态度,语气柔和几分,拽着他的领口。
「青野哥哥,你在吃醋吗?」
在他面前,我向来不是什么温婉的形象。
自然也不渴望他能给我什么好的回答。
偏偏事实证明,几年不见,人是会变的。
再说,男人有钱,大多数会变坏。
当初总是抿着唇,沉默寡言的人,如今湿身勾引,反问我:
「叫什么青野哥哥,以前不是挺喜欢角色扮演?」
他将我揽起来,扯过浴巾盖在我身上。
徐青野俯身靠近我耳边:「不是喜欢叫好弟弟?」
「不是喜欢叫姐夫?」
「又或者……不是喜欢叫我乖崽崽?」
这话把我强扯进回忆里。
以前勾他时,什么腻歪的称呼都比「青野哥哥」更有攻击力。
徐青野也不是什么都会配合。
大多数称呼,会在我纠缠良久后应一应。
唯独叫他「乖崽崽」时,他挑挑眉,沉沉望着我。
这种小妈文学,他从来没顺着我。
如今,我在他怀里震了震,目光迷离起来。
相处过两年,徐青野比一些人更了解我。
他哼笑一声。
语调变得低沉勾人,叫我:
「小妈……」
再一转,又危险难测。
「你下次再让人随意摸你试试。」
我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时过境迁,仍旧顶不住。
徐青野是我在十九岁时找的保镖。
至于有什么作用?
大概是他能在我房间里找出我继父偷偷装的针孔摄像头。
能拦住半夜醉醺醺试图往我床上扑的继父。
也能在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挥掌而来时将我扯到身后。
我爸死后,我妈再嫁的那个人很有钱。
有钱到很多人见他都点头哈腰。
就是,人品不太行。
徐青野大概是可怜我,即使是我付不起他工资的情况下,还是跟在我身边两年。
19 岁,我挺笨,喜欢在这段雇佣关系里来回试探真心。
毕竟,真没几个人,能无数次救我于水火之中。
所以我想要,更多安全感。
我常常半夜三四点给徐青野打电话。
电话接起来,他会咬着牙问:「又犯什么混?」
也会在我强制性要他叫姐姐时冷漠回答:「我是保镖,不是男模。」
更多时候,是在我穿着小吊带在他面前装大胆奔放的成熟女人。
他则会咬着烟,漫不经心:「抖什么?装像一点。」
最后一次,是我喝得半醉,红着眼敲开他的门,扑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