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好一会儿没开口，也不知道是在怀疑什么。

姜凡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是真的在针对周意一样。

江以宁忍不下去了，说：“不是周意告诉你我在哪的，那是谁？”

“记不清楚名字了。”姜凡似乎是认真的回忆了片刻，最后直接叫暮沉去看他的手机，结果看到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给姜凡发了一句，江以宁在xx集团工作。

暮沉给那个人发了个微信，那个人暂时也没有回。

这下就是死无对证。

江以宁这会儿气挺堵的，她还是觉得是周意，这个人跟周意可能脱不开关系。

要解释，她也没有理由，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女人看女人才是最准的，那天周意的样子，就是看不惯她。

暮沉又去看了摄像机的视频，结果视频里很多段挣扎的声音大过说话声，听的也不是很真切。

江以宁抿着唇，憋屈得紧。

暮沉又问了姜凡几个问题，他都说了，最后有些紧张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

暮沉没有任何表示，只问：“你说到的那句关于周意的原话是什么？”

姜凡一字不差，道：“我跟江以宁说，周意说的不错，好脾气劝你是没有效果的，倒不如直接把你办了，留下把柄，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起了。周意跟我说的原话是，好脾气劝人回来，不如霸道把人抢回来。这只是她在跟我分享她的爱情观，我昨天突然想起而已。”

他把周意摘的那是干干净净的。

暮沉没有再问话，只是回头淡淡跟江以宁道：“走吧。”

江以宁有点不甘心，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姜凡，却看见他眼底疯狂的恨意。

这一眼看得她头皮发麻，大概是因为得不到，姜凡到底是恨上她了。

怪不得他会向着周意。

江以宁拽着暮沉回头看，姜凡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出去了以后，暮沉也没有提及半个字有关她前边“针对”周意的字眼。

明明他是相信了姜凡的话的，毕竟他之前的判断也是认为周意不可能，毕竟一个几乎卧病在床，走路都吃力的人，哪里来的心思折腾别人呢？

正常人的视角大概都这样。

暮沉这会儿提了，倒是没什么，他什么都不说，显然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不知道该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好呢。

江以宁心寒，冷冰冰的说：“我针对周意了又怎么样？”

暮沉道：“姜凡自己说话含糊，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这话说的就有讲究了，明着看是偏袒她，实际上还是信了是姜凡自己的表述问题，而不是周意这人怂恿姜凡伤害她。

江以宁没有说话了。

暮沉猜到了她的想法，道：“还觉得是周意？我跟她认识了也算久，她一直以来没干过这类事，碍于长久以来对她的了解，我这会儿保持中立。”

还中立呢，心明明已经偏袒到人家身上去了。合着认识的久的，就是划算。

江以宁道：“给姜凡发消息的那个人，不代表没可能跟周意认识吧。当然，我也是猜测。”

暮沉心不在焉道：“你不要瞎猜，我会调查清楚。”

“如果是周意呢？你会为我讨回公道么？”

“你先别胡乱给人家安罪名。”暮沉一句话，江以宁恨不得把他从车上给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