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声道:「你靠近一点,我刚手术完中气不足,说话声音小。」
「我在上班。」萧礼毫不动摇。
「萧礼,萧医生……」我不罢休,手顺着他的白大褂又往上挪了几寸。
萧礼衬衫领口下的喉结动了动,他忽然顺势弯腰,一只手撑在我的枕边,我与他的嘴唇几乎快要碰上。
「林屋屋,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他边说边摘掉眼镜,低头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的眼睛睁得老大,太阳从西边出来,今天萧礼居然主动了!
干涸的嘴唇被他温柔地描摹,我的双手只能抵在他的胸口,昏暗私密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屋屋!今晚护工可能……」帘子后突然探进来一颗脑袋,把我吓得没把握力度,推开萧礼时不小心咬到了他。
沈默戳在原地,和我大眼瞪小眼。
萧礼淡淡地看了眼身后的沈默,指腹轻轻抹了下自己的嘴唇。
「最近刀口不要碰水。」他丢下一句话,正准备离开时,沈默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萧礼敛步,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几乎同时,他们两个人同时开口——
「留步。」
「亲了。」
我:……
沈默上前一步,往萧礼的手里塞了包华子,说道:「萧医生,麻烦您帮帮忙。护士台的值班护士说,今晚护工都约满了。您看这事……」
萧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沈默不断拍打他手的爪子,皱眉道:「我不抽烟。」
沈默愣了一下,马上将华子从他手里抽走,揣回自己口袋。
萧礼无视沈默:「护工的事我会解决。」
「那太好了!我等护工来了就撤。」沈默一激动,又想和萧礼握手。
萧礼躲开了,蹙眉不悦地问道:「你不留下陪她?」
「是啊,我不方便。」沈默冲我挤了挤眼睛,笑道。
萧礼冷声打断:「那你可以走了。」
「现在?」
「现在。」
沈默回头看了眼门外空空如也的走廊,不解道:「护工人呢?我等她来了,再走。」
萧礼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放到我床位上,说道:「今晚,我留下来陪护。」
「……」
我和沈默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电光石火!激动得就差不能原地放串鞭炮庆祝了。
「那可太棒了,我立刻马上现在就走!」沈默说着,条件反射地又摸出口袋里的华子,递了一根过去,「兄弟,我替屋屋感谢您!」
萧礼长身立在原地,看沈默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
沈默最后只能尴尬地把烟别到自己耳朵上,冲我笑得像花儿一样:「屋屋,这几天该吃吃,该睡睡,争取早日把……咳,精力睡回来。」
沈默话里的第二层意思,我自然心领神会。
我朝他偷偷比了个 OK,懂事的沈默立马跑了。离开得一点也不含糊。
沈默走后,萧礼他居然真的拉了把椅子在我床位旁坐了下来。
我舔了舔又有点发干的嘴唇,朝他笑道:「萧医生,能再给我润润嘴吗?」
「林屋屋……」萧礼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胸口有团气他憋了很久。
他忍不住说道:「你找男朋友能不能长点心?」
「沈默他其实……」
「自己女朋友动手术,连陪夜都不肯?」
「没有不肯啊。」我看着萧礼因愠怒而微微转红的脸,不禁笑道,「他此刻不是就坐在我旁边,吃着别的男人醋吗?」
萧礼眼珠静静地盯着我的笑脸,忽然抬起手,揉了揉我像鸟窝一样的头发。
语气带着气音,格外惑人:「林屋屋,分手后撩前男友,你也没有心。」
我截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将它垫在自己脸下。像猫一样蹭了蹭,笑眯眯地说道:「谁撩谁,还不一定呢。」
萧礼想收回手,我直接皱眉喊痛。
他动作一僵,沉声道:「林屋屋,我不当备胎。」
「姐姐我也不养鱼啊。」我抓住他的手,说道,「沈默他不是我的菜。你懂的,我喜欢的类型。一直是你这样高冷禁欲型的。」
萧礼:「谁告诉你,我禁欲?」
「你不是吗?那为什么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月才一次?」
萧礼笑了一声:「林屋屋,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分手的?」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就是。
和他在一起,总让我有一种强抢民男,亵渎神明的感觉。
萧礼是我主动追求的。在一起半年我们才拉手。一年我终于碰到他的嘴,直到今年的情人节,他才同意上我家坐坐。
之后,他像是制订了计划一样。一个月例行一次公事,只少不多。
我不理解,都是精力鼎盛的年纪,他为什么能够如此云淡风轻?
和我一个工作室的哥们分析给我听,说萧礼肾虚。
我:但他每次体力不错。
那哥们嗤笑:保质不保量呗。姐,实在不行,换一个。保质保量比他年轻的,多的是。
笑死,我又不是如此饥渴的女人。我喜欢萧礼,是因为他学历高,有内涵。
又不是因为他的脸和腹肌。
我看了一眼病床旁的萧礼,吞了吞口水。这么久没见,还是有被他帅到。
见我盯着他看,他忽然主动将脸凑近我:「想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