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本王也猜得到。”战北寒冷笑一声:“她倒是很会哄人,这么快就让你给她送东西了?”
“不是娘亲让我送的!”寒寒转过头,强调道:“是我主动要送的!”
战北寒凉凉看他一眼:“侧妃照顾你这么多年,你都没叫过她一声娘亲,沈晚到底有什么好?这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对她死心塌地了?”
寒寒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别拿那个女人跟娘亲比,她不配!”
战北寒微微皱眉:“你这种不满到底是从哪来的?她哪点对你不好?”
以他平时的观察来看,谢玉蕊对寒寒是很体贴关心的,处处周全,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
寒寒却从来不领情,总是以恶意曲解她。
“你不是很相信她吗?她说什么是什么,还问我干嘛!”寒寒赌气地说,心里一阵阵委屈。
“本王不是相信她,是相信事实。”
战北寒平静地说道:“你以前故意陷害她,想把她赶出王府,人证物证都齐了,你都不肯承认。她最后也没跟你计较,你对她还有什么不满?”
寒寒更加委屈了:“我早就说了,那是她的丫鬟骗我做的!我根本没陷害她,你就只相信她的话,不相信我!”
战北寒:“......”这就很没道理了。
他不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却要相信一个小孩子的口说无凭?
即使他相信寒寒不是故意的,这里面或许是有误会。
但事实已经造成了。
如果不是他查明真相,谢玉蕊可能就要背上谋害世子的污名,被赶出王府了。
她确实受了委屈和冤枉,又是寒寒直接造成的。
战北寒也不能太偏私,何况谢玉蕊都主动不计较了,他还能说什么?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战北寒觉得太子有句话说的没错,不能跟小孩子较劲,大不了顺着他就是。
谢玉蕊毕竟对寒寒有救命之恩,看在这份恩情上,战北寒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去。
只要她老实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翊王府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
战北寒冷眸微沉,对寒寒说道:“你是堂堂亲王世子,也是本王的继承人,应该学的是顶天立地,军法战技、文治武功!总是跟一个后院女人计较什么?反而拉低了身份。”
寒寒憋着一口气道:“我就是不喜欢她!”
“没人要你喜欢,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她又不会主动招惹你。”战北寒如此说。
分明每一次都是她主动招惹的......
寒寒想反驳,但又闭上嘴。
在爹爹眼里,总是他任性胡闹跟那个女人过不去,他反驳也没用!
寒寒干脆不说话了。
战北寒也不再多言,亲自给小家伙全身洗干净,裹上浴巾抱了出去。
这个晚上,寒寒过得很不开心。
另一边的南阳侯府,同样兵荒马乱。
半夜时分,北北忽然发病了!
萧令月陪着他一起睡,猛然惊醒,只觉得怀里像抱着一团冰块似的,整个被窝都冷得彻骨。
北北脸颊冻得泛青,嘴唇乌紫,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已经昏迷不醒了。
萧令月先是一惊,然后迅速起身,叫院子里守夜的丫鬟下人准备热水。
她翻出随身银针,脱掉北北的上衣,熟练地给他进行针灸。
北北体内一直有胎毒潜伏,因为药材没有配齐,萧令月也无法给他解毒。
平时只能用汤药、药浴以及针灸配合,勉强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