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表姐说了这事,她发来一个大拇指。
做得好!再接再厉,把那六千块钱也要回来!一毛钱都不给这个绿茶花!
有了表姐的鼓励,我更加振作起来。
第二天起床,我仍像没事人一样跟何冰清说早安,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了妈妈寄给我的 Dior 新款裙子。
何冰清皱了皱眉:渺渺,财不能外漏,会生灾的。
然而她的心里话却是:猪刚鬣再打扮还是猪刚鬣,真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裙子,金子银子堆出来一摊狗屎。
我眨了眨眼睛,故意装不懂:啊?生灾?怪不然我之前那么多新衣服,都被你拿走穿了,原来你是在帮我消灾呀?
如果别人说这话,何冰清一定会觉得,是在讽刺她。
但从我嘴里说出来,她只会觉得又骗到我了。
你对我真好。我拉着何冰清的手,由衷感叹。
她在心里冷喝一声:蠢货。
洗漱完,何冰清照例开始化妆,以前这种环节我都会坐在旁边,时不时夸一夸她高超的技术,和漂亮的脸蛋。
但今天,我也加入进来。
冰清,你可以用自己的化妆品吗?我也想化个妆。
她手上动作一顿。
如果我不提醒,她恐怕都忘了,她用的彩妆也全是我的。
化妆?何冰清看了我一眼,我不是告诉你,你的皮肤比较敏感,接触太多彩妆,容易得皮肤癌吗?
好一个皮肤癌。
要不是听不到她的心声,我肯定又信了。
我昨晚做了个梦,忽然想通了,与其丑陋地长命百岁,不如漂亮地昙花一现。
不就是编吗,谁不会呢?
何冰清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继续霸占着的道理。
她只能故作哀伤地把化妆品拿给我:唉,我是为你好,你也不听。
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翻出了自己的彩妆,只是迟迟下不了手。
我听见她心里无能狂怒: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用了肯定烂脸。烦死了,死胖子又犯什么病,丑人多作怪!
她又将视线落回我身上,看我不太熟练地用着刷子,眼睛一转。
渺渺,我来帮你化吧?
啊?真的吗?
真的真的,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
何冰清拉着椅子坐在我旁边,她不知道,自己眼里流出的恶意有多疯狂。
我只是稍微硬气了一点,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外壳就碎了。
那以后,更有她受的。
何冰清拿着刷子在我脸上一顿捯饬,心里冷笑着:丑八怪,让你作怪,我看你还怎么见人,以后还敢不敢化妆!
但她不知道,我已经计划好了。
她把我化得越丑,就越把自己往死路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