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锐!”
战北寒一时怒从心起,扬手就要打他。
寒寒红着眼睛吼道:“你打啊!打死我好了,我就不要你管!”
战北寒手僵在半空,一时竟打不下去。
寒寒通红着眼睛瞪着他。
侧妃谢玉蕊听到消息,急匆匆赶过来:“天呐!王爷,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战北寒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抱着儿子往屋内走,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放开我!放开!”寒寒拼命挣扎。
谢玉蕊赶紧追上去:“世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闹起来了?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哎呀!”
夜七从身后挤过来,差点将她撞歪在地上,手里拿着两瓶止血药:“王爷,太医赶来还要一会儿,先给世子止血吧。”
“你撞我干什么?”谢玉蕊踉跄着站稳,狠狠瞪着夜七。
“进来说。”战北寒冷声道,大步进了屋。
“是!”夜七立刻跟了进去,仿佛没看到谢玉蕊一样。
谢玉蕊一口气堵在胸口。
战北寒大步进了屋,将寒寒放在床榻上。
寒寒挣扎着要跑。
“你给我好好躺着,再动一下!本王拿绳子给你捆起来!”战北寒怒声斥道,手指飞快地脱了他的外衣。
夜七急忙走上前,准备帮忙上药。
寒寒红着眼睛挣扎,死活不肯上药,好好一瓶止血粉都被他撞翻在地上。
“世子,你别乱动......”夜七看着他满身的擦伤还在流血,急得头顶冒汗。
嗤啦!
一声布帛碎裂声。
战北寒一手压住寒寒,一手抓住床幔直接撕开,三两下就将寒寒挣扎不休的手脚绑了起来。
“你再动一个试试!真以为本王治不了你?”战北寒指着他厉声道。
寒寒被绑着手脚,动也不能动,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火辣辣的疼,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我不要你!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呜呜呜......”
他一边哭闹,一边拼命往被子里躲,伤口流出的血将床上弄得一塌糊涂。
战北寒:“......”被儿子的哭声惊了一下。
他烦躁地捋了一把额发,气得原地直转圈,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对哭闹的小家伙束手无策。
“别哭了!”最后,战北寒只能怒斥道:“喊什么娘亲,你是三岁小孩吗?”
“呜呜呜,我要娘亲!娘亲呜呜......”寒寒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厉害,拼命往被子里钻,像一只受了伤想躲藏起来的小动物,又委屈又可怜。
夜七急得团团转:“世子,世子你还在流血,你别乱动了!”
寒寒钻进被子里不出来,仿佛有满腹的委屈无处宣泄,哭得几乎要背过气。
战北寒完全没辙了。
照他这样闹下去,要么疼晕,要么哭晕。
总之没完没了。
战北寒咬牙切齿地看着被子里的小鼓包:“行,你不就是想见沈晚吗?本王让她来见你总行了吧!”
“......呜呜。”被子里的哭声停顿了一下,明显变小了。
小家伙还是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本王亲自去接她!”战北寒牙关咬得咔嚓响,字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给本王老实待着,上药!止血!本王就带她来见你!”
说着,他怒极甩袖而走:“夜七,你盯着他,本王马上回来!”
“是!”
战北寒满身怒火地往外走。
谢玉蕊挡在门口,神情惊疑地问道:“王爷,世子喊的娘亲......”是谁?
“管家,备马!”战北寒理都没理她,一身冷沉怒火地往外走,翻飞的衣角抽到她手背上,隐隐泛疼。
“王爷,王爷......”谢玉蕊立刻追上去,“您要去哪?”
战北寒一路大步如飞,怒火冷冽,谢玉蕊连追带小跑都没能跟上。
等她气喘吁吁追到府门口的时候,他已经翻身上马。
通体纯黑的汗血宝马如一道旋风般,疾驰从府门前穿过!急促清脆的马蹄声眨眼便去得远了。
谢玉蕊站在府门口,满腹惊疑不定,深深咬住嘴唇。
父子两从皇宫闹到王府,一片鸡飞狗跳。
同一时间,京城万药楼。
萧令月正在精挑细选的买药材。
别看她在侯府里哭穷,其实她并不缺钱,给北北用的药材自然也要挑最好的。
万药楼是七国最大的连锁药材商行,只开设在七国帝都等繁华之地,号称全天下的珍惜药材尽收于楼中。
只有别人买不起的,没有他们找不到的。
萧令月对此已经闻名许久,走进去就发现,果然是名不虚传。
万药楼里的各种药材是她见过种类最齐全,品质也最好的,丝毫不逊色皇家贡品。
“早知道万药楼这么厉害,我就该早点带北北回京城,也不用麻烦寒寒从王府里找了。”萧令月一边挑药材,一边暗自感慨。
她一口气选了一百多种药材,只要是北北用得上、万药楼里又有存货的,她直接包圆了。
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