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包括我在内,都没把这当回事,只是新鲜好玩罢了。
午夜 12 点,关了灯,点上蜡烛,四个人就这么玩了起来。
说来也怪,大家问了很多问题,虽然都很简单,但竟全应验了。
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死的?」
那白色蜡烛突然就灭了。
紧跟着大家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便没敢再玩下去。
然后李阳准备送笔仙走,但蜡烛却怎么也点不着了。
董健说算了,反正是一场游戏而已。
李阳说要是不送走,会有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
张超不信邪,还说有个屁麻烦,要是有麻烦就让她来找我,然后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李阳试了好几次,最终也放弃了。
第二天就放暑假了,李阳和董健回了家,紧跟着他们就死了。
随后张超神秘兮兮地带来了这个外地女友,次日他神秘失联。
难道这所谓的贵州女人就是我们没有送走的「笔仙」?
轰隆间,一道闪电当空劈下。
寝室内电路跳闸,瞬间一片漆黑。
外面狂风暴雨,室内一片死寂。
啪嗒一个打火机着了,在火光的摇曳下,我看到了女人那张脸,惨白恐怖。
此刻我完全绷不住了,狂叫着往外跑。
在外面哪怕被风刮跑,我也不想再在寝室里待了。
终于如同被焊住的大门被推开了,我前脚刚踏出一步,一只冰冷的手一把抓住了我,使劲猛拽我。
同时我看到她咬牙切齿地在吼我。
但刺耳的风声已然盖过了一切。
我知道她已经撕去了所有伪装。
我拼尽全力,一把甩开了她,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狂风肆虐之下,我几乎无法直立,但我要活命,我扶着墙、扶着窗户的铁栏杆、扶着阳台,一步步往前挪。
倾盆暴雨之下,我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我很清楚后面那女人正在追来。
我不敢看,不敢回头,我害怕一回头会看到一张狰狞恐怖的鬼脸,到那时我会直接瘫倒,无力再往前挪移半寸。
可就在此时,耳边只听见哐当一声,阳台一盆吊兰被大风吹落,竟不偏不倚砸在了我右脚脚踝,突如其来的骨肉撕裂感让我的右脚根本无法着地。
速度顷刻间慢了下来。
背后那女人几乎近在咫尺,手似乎都要抓到我后背的 T 恤了。
我感觉我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