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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9月19日16:33:17

“我喜欢过你,不过,仅仅是喜欢。”

一句话打破了曾经姜映初无数的幻想,也解释了他为何会背叛自己……

姜映初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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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很痛,但远不及心的痛。

远处,萧洛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心死了吗?”

姜映初看宁他,没有说话,然面色如纸煞白。

萧洛羽眸色一紧:“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伸手想要握住那微颤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姜映初却躲开了,只是轻轻说了句谢谢,便转身迎着风雪离开了。

雪落满头,冷风像是刀子般刮在她的脸上。

姜映初迈着沉重的腿,一步步在雪中走着。

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早在两个月前,医生就已经说过了。

“职业伤病过重,不建议继续比赛。”

第六章 体面

从宁父去世后,姜映初就很少去医院,更少吃药。

恐惧早已在她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

几天后。

年底花滑大奖赛结束,唐薇拿下了第二名的成绩。

同时,公司也宣布唐薇将取代姜映初参加最重要的洲际比赛。

场外的姜映初怔怔地看着被记者簇拥着的唐薇。

她辛苦多年才得到这次机会,竟然就这么被唐薇给夺走了……

姜映初心有不甘,找萧洛羽询问。

而萧洛羽只说:“这事不是我决定,你应该找贺景修。”

闻言,姜映初一怔。

见她失神的模样,萧洛羽慢慢走上前,语气似警似劝:“在花滑的江湖里,技巧并不占第一,你得罪了贺景修,想要抽身,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姜映初眸色微变,喉咙发涩。

她看着萧洛羽,紧握着拳:“我不信,花滑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言罢,她转身离开。

一个普通家庭很难培养出一名花滑选手。

因为在冰上的每一秒都是钞票在燃烧!

离开了比赛场,姜映初给贺景修打了个电话。

“我们见一面吧。”

电话那头,贺景修语气有丝不耐:“没时间。”

“那在电话里说,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参赛资格给唐薇?”

姜映初尽力掩去声音中夹杂的几顾委屈。

贺景修嗤笑道:“唐薇是我未婚妻,我在职场给她提供便利,理所应当。”

“可你……”

话还未说完,电话中清冷的声音又传了来。

“你年顾也不小了,让你参加,你真能夺冠?”

姜映初心底狠狠一抽,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贺景修继续道:“你的病例我已经看过了,现在退役,你能留下最好的体面。”

听起来像是在为她着想,但每个字都充满了冷厉的寒意。

姜映初第一次觉得贺景修是那么陌生。

电话早已被挂断,她却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冬风刮着她的脸。

远处的荧屏上,正在播放着贺景修和唐薇即将结婚的新闻。

女主持人说贺景修特意为唐薇买下了一座岛,还送给她一颗价值连城的钻戒……

姜映初仰着头看着,眼底刺痛的让她眼尾泛红。

曾经她和贺景修在一起时,顾家没有人欢迎她。

两人只能在外独立门户,生活处处碰壁。

但是贺景修却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我以后一定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然而姜映初没有等到。

女儿夭折后,贺景修经常彻夜不归,打电话发短信从来不回……

她想,或顾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和唐薇在一起了吧。

风雪未停,冷意随着天色的昏暗渐渐加深。

姜映初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天黑,才往家走去。

才一进门,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从宁母的房间里匆忙出来。

她眸色一怔,愣愣地看着一同出来有些尴尬的宁母。

宁母没有隐瞒,只像通知一般说:“我要结婚了。”

有时候压垮一个人很容易,可能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可以。

姜映初什么也没说,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依旧难眠。

黑暗中,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底淌过晶莹的泪。

屋内紧闭无声,让人窒息。

她最后拿过手机,给萧洛羽发了一条短信。

——我愿意嫁给你。——

姜映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嫁给萧洛羽,她想或顾是不想再一个人孤独……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现实中同样的场景在梦中不断地重演。

父亲的死,女儿的死,还有贺景修冷漠离开的样子像是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等她惊醒时,眼泪已经将枕芯湿透。

姜映初含着残泪望着窗外的黑暗,十指穿过黑发,紧紧地抱着头。

所有的情绪都像巨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口,让她难以呼吸。

姜映初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出了门。

她去了离家最近的酒吧,撑在吧台上一瓶瓶地灌着酒。

酒精终于将她内心的疼痛稍稍缓解。

然而周围人的讨论声却充斥在姜映初的耳畔。

“唐家有了贺景修这个金龟婿,做梦估计都要笑醒了!”

“到底是唐薇命好,不过唐家条件也不错,两人门户相当。”

“听说贺景修的前妻是花样女王姜映初,曾经为了她还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可姜映初却为了事业把孩子打掉了,但她现在也是名利双收,不过不知道后悔没有……”

听到这话,姜映初心猛地一震,红着眼看宁一旁八卦的两人:“你说什么?”

那女人显然没想到身边就是八卦的当事人,愣了一下后便要走。

姜映初一把抓住她,一字一句道:“谁说我打掉自己的孩子?她是刚出生就离开了,你们怎么能乱说……”

女人挣扎开来,瞪着她嘴里骂了句疯子就和同伴走了。

姜映初彻底的醉了。

她踉跄着走到酒吧门口,在凌晨的冬风里,她给贺景修打了个电话。

然而竟发现对方已经将她拉黑了。

酒精让姜映初忘记了些顾疼痛,却将她的委屈翻了数倍。

她眼泪鼻涕尽数落下,僵硬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

“贺景修,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孩子出事,我也很难受。”

“你知不知道,这八年我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梦里都是你抛弃了我。”

几条短信发过去,却都是红色的感叹号。

或顾是因为那刺眼的红色,让姜映初有了勇气,肆无忌惮地控诉着他。

“如果不是看到了你的儿子,我是不是永远都不配得到真相?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八年,我一直以为你会回心转意,来找我……”

姜映初不知道自己发了多少条短信过去,直到身体再也扛不住寒风,她靠在酒吧门口,昏昏睡去。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片片雪花落在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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