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深像是看不到他们似的,刻意冷落,只和身边的女人互动。
她看得恶心,但还算知道分寸,不想坏了爸爸的事,便没有再出声。
包房中安静,林冠霆等了十分钟都不见应寒深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道,“应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来意,我想请你将食府的招牌打响,成为国内第一家。”
殊味食府是S城最大的美食自主品牌,但和外面很多的大集团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
林冠霆花了很多心思,但就是无法再做大。
闻言,应寒深抬起腿一脚踩在前面的黑色磨砂面茶几上,一手从身旁女人手中接过冰袋敷脸,嗓音凉薄,“我应寒深做交易很简单,要我帮忙,就看你付得起什么。”
林冠霆立刻道,“酬金方面好说,应先生随意开口。”
应寒深不屑地冷笑一声,“请我帮忙的,哪个集团不是任我开价,殊味食府算个屁?”
她厌恶地直皱眉。
她想,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乡下人说话这么粗俗,不过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做成一件大事,她爸爸居然还亲自跑来拜访。
林冠霆问道,“那应先生的意思是……”
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刀锋在她的皮肉上一刀刀地刮着,她咬紧唇强忍着憎恶。
“不错。”
林冠霆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要她……”
应寒深的话还未说完,她就再也地站起来,怒得面红耳赤,瞪着他道,“你做梦!”
“小殊……”林冠霆想拉住她。
“爸,你还和这种人谈什么谈,脑子里只有虫的下三滥,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长这么大,就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毒蛇般的眼神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这下,林冠霆的脸色也变了,“应先生,这是小女。”
“怎么?你的女儿不能睡?”应寒深反问,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商品。
“……”
林冠霆哑然。
生意场上各种腌臜的交易数不胜数,身为商人都是,但说得这么直白又下作的应寒深是头一个。
“!”
她冲过去便是左右两巴掌,甩得干脆果决,一出心中的恶气。
应寒深有机会甩开她,却是动也没动。
“啊——”
应寒深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全都站了起来。
被连甩三巴掌的应寒深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酒意去掉大半,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目光像沾了毒一般,戾气浓得令人心慌。
他一言未发。
她站在那里,鄙夷地看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低三下四的东西,我林晚词就是身无分文,就是把身上的肉一刀刀剐了也不会让你碰一下,恶心!”
说完,她仍嫌不够解气,弯腰抓起茶几上冰桶里的一瓶路易十三就朝应寒深砸去,应寒深腾地站起来,目光如刃,一把抢过酒瓶砸向身边的墙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