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了剑,抱着头无力地蹲在地上,直到传来柳韵儿歇斯底里的哭声,才哆嗦地提起剑,被赶来的皇后一把拂到地上。
「月儿,你没事吧。」
皇后娘娘将我护在身后。
看着她不争气的儿子,巴掌停在半空中,最终没有甩出来。
「逆子!」
「母后,是她害了韵儿的孩子,她就是个毒妇!」太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控诉着我的恶行。
皇后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太子似乎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太子殿下,连你都知道麝香是打胎之物,柳神医怎么会不知道呢?」
「柳神医,你说是不是?」
我躲在皇后身后吐了吐舌头,如果不是我默许,她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把麝香放入我的房间,觉得柳韵儿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小耳濡目染,宫斗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又不傻,这样低级的招数,我娃娃时就在宫中见过不少。
皇后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傻儿子,柳韵儿神医之名,还是太子亲自认定的,不可能认不出来麝香。
「月儿,这次来还有一事,你娘说与其让你和阿玄做一对怨偶,还不如好聚好散,你看如何?」
「我看行。」这好好一个养老院被柳韵儿搞成这样乌烟瘴气,还不如回家啃老。
不过我要带赵良娣她们走,她们可是我的人。
皇后不仅带来了和离书,也带来了废太子的诏书。
「太子失德,难堪储君之位,废为端阳王。」
「母后?这不可能,这是为什么?」
太子,现在应该是端阳王和柳韵儿大眼瞪小眼,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
皇后甩出了一系列太子的罪证,大到结党营私,小到踹了谁家的狗、偷了谁家的蛐蛐,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阿玄,就你与柳氏私奔一事,已然不堪此位,你可明白?」
「可这明明是父皇......」太子和柳韵儿像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只能默默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