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忍住想要躲开的冲动,咬紧牙关,尝试伸手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可他一碰到杜雨,就想起温知羽。
想起她明媚的笑容,白皙的脖颈,漂亮的锁骨,想起和她在一起时的愉悦。
明明是同一款香水,杜雨身材也不错,可霍司砚仍然觉得厌恶。
他再也忍不住,推开杜雨冲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杜雨跟过来,霍司砚关门把她挡在外面。
“司砚,你怎么了?”杜雨贴在门上问。
霍司砚漱了漱口说没事。
碰巧周怀这时给霍司砚打电话,杜雨自然接起,周怀听见是杜雨,打趣几声就挂断了。
本来一切如常,可当杜雨看见霍司砚屏保照片时,她瞬间产生了危机感。
一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优质男人要被夺走的危机感。
霍司砚出来看到她拿着他的手机,皱眉拿回去,打开相册发现仅有的温知羽的两张照片还在,才展开眉头。
杜雨不明所以,他手机以前是给她随便看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又坐了一会,杜雨终于受不了霍司砚的冷淡起身离开。
送走杜雨,霍司砚打给周怀。
“查到什么了吗?”霍司砚问。
周怀翻看查到的资料,一一告诉霍司砚。
“身高体重我就不说了,你肯定清楚得很,好友的话,就只有上次见到那个宋景柔。”
“A市重点大学法律系高材生,曾获省级奖项三个,市级奖项两个。”
“家庭成员很简单,父母离异,但都不在了,也没有兄弟姐妹,她好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霍司砚打断周怀:“孤儿院?”
周怀再次确认资料,然后笃定回答:“对,就在本市的一家孤儿院。”
霍司砚叹气,他从来没有问过关于她的任何事,结婚时也只是她拿了户口本就领了证,都不提要见家长。
霍司砚叹气,他从来没有问过关于她的任何事,结婚时也只是她拿了户口本就领了证,都不提要见家长。
那时候他虽然有过疑惑,但一心想着达到自己的目的,想着只为了那张脸,就把这些疑惑都抛之脑后了。
如今想来,还真是混蛋啊。
周怀又说了几个地址,有温知羽家的老房子,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以及孤儿院详细地址。
而此时的温知羽,也已经回到了A市。
站在监狱门口,她紧张得手心都是潮湿的,连腿都忍不住颤抖。
大门打开,丁放拎着一个破旧的背包走了出来。
离得太远,温知羽看不清丁放,她向他走去,刚迈一步,却因为腿软跌在地上,手心硌在石头上。
她却好像不知道疼,仰头去看丁放,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出来了。
丁放快步跑到她身边,陌生的成熟声音:“丫头,没事吧。”
这声丫头像一把尖刀扎进温知羽心里,他小时候就这样叫她,已经15年了,15年没人这么叫她了。
她开口叫他,因为激动声音扭曲:“哥。”
丁放把她扶起来,小心翼翼拂掉她手心嵌进去的碎石子。
她任由着丁放清理,目光直直地落在丁放脸上。
这是温知羽在丁放入狱后直到今天第一次见到他。
她来过那么多次,丁放都不肯见她,只说让她别再来了,免得因为有一个入狱的哥哥影响她的名声。
他变了很多,面容长开了,还有浅浅的胡渣,个子高了,皮肤也黑了。
温知羽看得那么认真,似乎要把错失的十五年都看回来一样。
丁放抬头与她对视,看她眼睛红红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丫头不哭,我这不是出来了嘛。”
温知羽伸手要拥抱丁放,丁放却下意识后退,他看着温知羽,她长大了,要注意分寸了。
这种下意识的疏离,才让人最难过。
气氛尴尬起来,温知羽的心又抽痛一下,咬了咬唇,调整情绪,努力笑得灿烂:“嗯,哥,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