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拉着霍倩默默的候在老夫人旁边,听着她们谈话,并不插嘴。
忽然,其中一位夫人的儿媳抱着一个约莫才一岁的孩童进来,厅内风向顿时便变了。霍老夫人一脸高兴慈祥的逗弄小童。
一夫人见霍老夫人如此高兴,便打趣道:“我看你儿子和儿媳感情甚笃,也快能含饴弄孙。”
霍老夫人睨了一眼叶凌月,眼底意味不明,而后才看着那夫人道。
“还是你有福气,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上孙子。”
话语里,全是对叶凌月的埋汰。
叶凌月垂下眼帘,有些失望,但对上众位夫人的视线,还是要强颜欢笑。
那夫人又对霍老夫人道:“我这里有一生子秘方…”
叶凌月有些难堪。
这时,一个丫鬟跑进来:“霍少夫人,霍大人的伤口又复发了,要回去换药,请您跟随。”
叶凌月心底一紧,连忙和霍老夫人请辞:“娘,我…”
“去吧,好好照顾烨儿。”霍老夫人挥挥手,让叶凌月去照顾凤莘。
叶凌月匆匆在丫鬟的带领下出了尚书府,进入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她掀开帘子,便对上凤莘剑眉星目的俊脸,丝毫不见虛弱。
“……”
“我没事。”凤莘笑道。
叶凌月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恼,没想到他居然骗她。
凤莘靠近,温声道:“别恼,难不成其实你更想留在里面听生子秘方?”
叶凌月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正色道:“谢谢夫君。”
只是未曾想到,凤莘竟然会知道她不擅长应付催生的场面。
以前他从来都不会管她有多难堪,事实上,有许多难堪都是来自于他。
他到底是怎么了?
凤莘黑眸闪了闪,一口一个夫君,总觉得生疏了些。
“我唤你婳婳,不如婳婳也礼尚往来,称呼我时洲可好?”
表面上听起来凤莘是在征求叶凌月的意见,却有理有据,不容她拒绝。
叶凌月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向清冷的眼底柔情肆意,里面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她耳边只剩下心“砰砰”跳动的声音,有一种他爱上了她的错觉。
“唤一声来听听。”凤莘低沉的声音催促道,似乎带着某种引诱。
“…”叶凌月启唇,唤了一个字却说不出口了,手紧贴着衣袖,紧张不已。
凤莘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
马车内狭窄的空气仿若凝固。
叶凌月叫不出口,气氛尴尬。
而这时,马车内传来外面摊贩的呼喊:“卖糖葫芦了…”
“停车,要一串糖葫芦。”
叶凌月迅速掀开窗帘,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买完糖葫芦重新回到马车,叶凌月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粗鲁,特别是在凤莘面前。叶凌月重新端坐,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看向凤莘阴沉的脸色,心里一咯噔。
“夫君,方才是我鲁莽了。”
凤莘见她的模样,呼吸一窒,喉咙干涩。
自己是有多混蛋,把一个曾经活泼的人变成了如今的小心翼翼。
这时,马车震动,叶凌月失去平衡,一脸惊慌失措。
凤莘拉过叶凌月,她一个旋身,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
叶凌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凤莘在叶凌月耳边,低沉的语气似是缠绵缱倦:“婳婳你缺的不是生子秘方,只要有我就行了。”
叶凌月如坐针毡,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了,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满脸通红。
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曾经她碰一下他都会沉下脸来,现在竟然直接拉着她坐到腿上。方才情况紧急,她可以理解。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坦诚相见吗?
叶凌月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帘下垂,掩去所有情绪。
她拂开凤莘的手,一副平常模样:“夫君说笑了。”
凤莘怀中一空,一时不是滋味。
没关系,来日方长。
两人相顾无言,回到府里。
“我还有公文未批,先去书房了。”
凤莘交代道,虽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但是不行,会吓到她!
叶凌月头也不回的回了竹院。
凤莘看着她的背影,苦笑,转身去了书房。
他负手在书房内,背影器宇轩昂,气势凌然。
肖勇本以为他要说公事,没成想听到他问:“肖勇,你说,我该如何挽回一个女人的?”
“主子,您说什么?”肖勇怀疑自己幻听了。
自己主子明显就是为情所困,而且这人还是他一直不待见的花瓶夫人。
凤莘冷漠的视线扫过去,肖勇拱手低头。
“这讨好女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喜好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