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变了，这会却不能跟他吵，只能放低声音说：“姜凡，你要是强迫我，那是在伤害我。你不能那么做。”

“凭什么暮沉可以，我就不可以？”姜凡提起这个，脸色都扭曲了，“他对你，还没有我对你真心，凭什么他可以？”

“他现在也不行。”江以宁脸色难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姜凡扛起她，往沙发走，然后把她丢了上去，站着居高临下看她，冷嘲道：“周意说的不错，好脾气劝你是没有效果的，倒不如直接把你办了，留下把柄，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起了。”

江以宁抬头看见四周的相机，只觉得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姜凡的意思，是拍下照片视频，散布出去。这种视频一旦被很多人看见，那么哪怕是处女，是受害者，也会被冠上“公交车”的称呼，从此被人唾弃。

如果发生了，确实没人敢要她了。

恐怕整个江家，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

江母怎么可能还在学校待得下去？

姜凡上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让她整张脸，清晰得对着摄像头。

江以宁心冷，对不顾后果的姜凡绝望，对自私的周意生出恨意。

周意只是为了，彻底断了她跟暮沉那点事，就跟姜凡说出这个提议，打算直接把她给毁了。

当姜凡再次拽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着镜头，并且伸手撩起她的裙子时，江以宁没忍住那种屈辱感，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大颗大颗的，砸在姜凡手上。

这让男人有片刻的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抽纸过来给她擦干眼泪，“哭，哭什么？我这么小心，又没弄疼你。”

“是周意告诉你我在哪的？”

姜凡置若罔闻。

江以宁恳求说：“姜凡，你放了我吧。”

姜凡浑身僵硬了片刻，然后坚持说：“以宁，我之前撞了人被压下来了，但最近事情闹得有点大，我爸妈不打算让我留在国内。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只有把你也毁了，你才能跟我一起走。”

他弯腰亲掉她脸上的眼泪，说：“江以宁，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要这么做。”

……

领导是在让江以宁去应酬的半个小时以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暮沉既然还在这边出差，姜凡既然跟暮沉是一家人，嫂子弟妹又向来是最敏感的身份，那更要避嫌，没有单独见江以宁的道理。

想来想去，他还是给暮沉打了个电话。

暮沉正奇怪江以宁的手机怎么关机了，听到这位领导的话，脸色不由得沉下来：“他们在哪？”

领导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坏事了，连忙把地址报给他，又少不了为自己开脱：“我半个小时前说的，江以宁这会儿估计快要到了，我以为你们一家人……”

“他姓姜，我姓暮，算什么一家人？”暮沉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

暮家连谢希娘家都不当自己人，何况那只是谢希姐妹的婆家。

暮沉这次去是直接带着警察，锁着的包厢门直接是被踹开的。

当暮沉看见已经脱得一干二净的姜凡时，尽管做好心理准备，脸色还是变了。

他几乎是立刻被人扣住。

而江以宁呆呆的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涣散，衣服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开着，怎么说，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暮沉的心，疼了那么一下。

因为姜凡是他放回来的，他愧疚了。

他伸手去检查她的身体，被她给推开了。她努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勉强说：“是你啊，我好累哦。”

“嗯。”暮沉蹲下去替她系纽扣，一言不发。等到给她理的差不多了，才说，“我带你回去。”

他这会儿心情也焦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江以宁不说话，便擅自做主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到门口路过巡逻车时，她不知道是不是料到了有姜凡，便把眼睛给闭上了。

暮沉觉得她这会儿应该是有事的，可是她这会儿却挺平静。

那边有人上来问他要怎么处理。

到底是碍于两个人的关系，觉得能够私了。

暮沉皱了皱眉，淡淡说：“他犯了什么事，就怎么解决。这是你们的事，怎么还有来问我一个普通人的道理？”

这一次，他不打算放过姜凡，他也的确该长长记性了。

江以宁的眼皮颤了颤。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觉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