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看着暮沉说：“我回来以后，回a市出过一趟差。那天我见到周意了。如果我的合作方里面有她认识的，她很有可能知道我在哪工作。我有理由怀疑她不是吗？”

她说了具体日期。

暮沉略微顿了顿，道：“她在a市认识的人，其实不多。”

周意不是本地人，也没有什么圈子，唯一认识比较多的，就是他之前身边的人。

这话也就是否掉了江以宁所说的，合作方里有她认识的人。换句话说，也就是否掉了周意跟这件事有关系。

这明里暗里保着周意，江以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还是觉得周意嫌疑最大。如果不是周意，难不成是他暮沉吗？

但她也知道，暮沉不会相信这事跟周意有关的。毕竟，周意可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呢。

江以宁停顿片刻，又说，“姜凡也说，周意告诉他，得到一个人，是把对方留在身边最好的方式。”

暮沉皱眉道：“姜凡说的这句，跟周意告诉姜凡地址，是两码事。周意不可能调查到你的地址。”

“万一是她呢？”

“可能性不大。”暮沉说，“她最近肯定没空搞这些。而且她那笔遗产还没有下来，哪来的钱查你？”

这可是相当信任了。

江以宁不信他说的，她还是觉得是周意，并且一口咬定是她，周意就算遗产没下来，那好歹跟了一个有钱人，瘦死的骆驼怎么着都比马大。

不过她这会儿也没有死死咬着周意不放，只说：“那你觉得姜凡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觉得他莫名其妙知道我在哪，很吓人么？”

暮沉只说会问清楚。

上午他还是拖着她去了医院，带着她检查了下昨晚姜凡留下来的伤口。

江以宁开玩笑的问了医生被疯狗挠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被暮沉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

等到从医院出去，两人吃了顿饭，没想到暮沉居然带着她去找姜凡了。

江以宁看着被拘留的姜凡，整个人下意识的往暮沉身后躲，昨晚事发时候只知道拒绝不妥协，现在想来，倒是让她后怕了。

她的这个动作，落在两个男人眼里自然是不同感受。暮沉微微挑眉，而姜凡整张脸都阴沉下来。只不过这会儿为了让暮沉保他出去，姑且忍耐了下来。

“暮沉，我昨天喝了点酒。”姜凡说，“一时冲动了，不是故意的。我爸警告过我不许再犯事，你把我弄出去，我不会再找江以宁。”

暮沉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江以宁地址的？”

姜凡没隐瞒：“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江以宁眼皮跳了跳，直接问：“这个朋友是不是周意？”

暮沉微顿，侧目看了她一眼，然后等着姜凡回答。

姜凡否认道：“不是，跟周意有什么关系？”

暮沉道：“周意不是告诉你，睡了江以宁，毁了她，江以宁便只能跟你在一起？”

姜凡眼底闪过几分荒唐，无语道：“周意是说过，通往女人的心的方式便是得到她，但是人家又没有特指江以宁，我做我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关周意什么事？”

他又转头看向江以宁，说：“你带上周意做什么，这么喜欢针对她？”

仔细想来，姜凡昨天的话里确实没有明说，周意指的是她。只不过在那种场合下，她只能理解指的是自己，不管周意怎么表达，姜凡描述出来，江以宁是觉得他意有所指的。

江以宁脸色不太好看。

而暮沉也是好一会儿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