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腾地红了脸,这厮不正经。
这话我是没法接,抱着靠枕调整了一下坐姿,舒服地靠在摇椅里,笑问他:“赢了没?”
“没,你爸是大赢家。”
“你肯定放水了。”
“不然怎么办?”他笑,“想娶人家女儿,总得放点血。”
我眯着眼瞧他。
房间没开灯,裴女士惯会搞气氛,在窗台上挂了许多串星星灯,他坐在浪漫的小彩灯暖光里,沉稳温敛,有惑人的魅力。
我看得怔了神,思绪有点飘。
这两年在国外,我和他鲜少联系,伶仃几句,从未有过一言半语关于情感。
却每每,我总无比坚定,他在想我。
我伸手摸着彩灯,佯装漫不经心:“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吧。”
秦暮声深深凝视我:“想好了?”
“想了两年了。”我回视他,思念竟也没那么难出口,“我很想你。”
柔光潋滟,他的眉目微怔。
我的身体往前倾,双数撑着他的腿,摇椅晃动,怕我摔了,他连忙把我抱了过去。
“不过,在这之前。”我环着他的脖颈,俯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得试一试你到底行不行。”
秦暮声按住我乱动的手,嗓子有点哑:“会开车吗?”
“会啊,怎么了?”这种情况下,还问这问题?
“我喝了酒,你来开车。”秦暮声把我放下来,从衣架上拿过羽绒服把我裹了一个严实,又拿上自己的外套,牵着我往外走。
时钟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年了。
城市上空有烟花齐发,璀璨夺目,我生出一种他要带我私奔的刺激感。
还是我十七岁时住过的别墅,我坐在车上不肯动。
软声撒娇:“不想自己走。”
要是我十七岁时说这话,指定是要被他拎着下车的。
现在,他眉眼宠溺,抱着我往里走。
躺在他怀里,我的手不安分地往他衣服里伸,他被我弄得急了,进了门就抱着我按在玄关的墙上。
屋里没开灯,雪光银亮穿过落地窗,我看见他的眼睛,有光,情欲深沉。
我双腿缠着他在他的腰上,俯头去亲他,憋足了劲儿要撩人,动作又显得笨拙青涩。
反被他按着头亲得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两个人的气息都很重,我胡乱去扯他的腰带,不得要领,半天解不了。
“急什么?”他笑意低低,呼出的气息带着微醺的酒意,扑在我的耳根,我浑身直发烫。
酝酿了几年的欲望,在这瞬间无限绵长。
我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肩上,“秦暮声,我有感觉。”
那一次在我的房间,在书桌上,他亲我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感觉。
我没敢回,现在诚实了。
他抱着我上楼,哑着声音问:“什么感觉?”
外面的雪下得好大,我的身子软得厉害,他又硬得不行,依然在克制。
我存心去挠他心肺,娇媚软了声:“湿了。”
效果很显著,他眼眸氤氲着情欲,热烈滚烫。
狂野依稀少年热血方刚,最后还是我求了饶。
他不肯,我喘着气,“我不行了。”
“晚了。”沉沉夜色,他的嗓音染上缠绵的涟漪。
他在我唇边说话,听来情重:“两年前你从国外回来那天,我一见你,就想抱你,后来每一次见,都挠心挠肺。”
我被撩得不行,有气无力地哼哼:“你现在得逞了。”
“不够。”
他更加疯狂,我就如窗外被风吹开的雪花,在半空中飘飘然。
“想光明正大抱你,亲你,睡你,这事,想了好些年。”他用力抱紧我,有几分哽咽:“程杳,爱这个字对我来说,一直都很重,我给你的也很重,只给过你。”
他不说爱字,却又字字情深意重。
我傻傻地问:“你会有一天腻我吗?”
他眼睛泛红,声声入骨:“程杳,你是我的命。”
我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暴风雨夜,他把我丢出房间时说的那句话:“程杳,你是真要命。”
瞬间莞尔。
我确信,在爱我这件事上,秦暮声会永远珍惜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