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鸽竟是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提前做了准备。
有人说她又不是未卜先知,哪知道她自带重生金手指,还真是未卜先知。
宫漓鸽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优雅又知性,丝毫没有她这个年纪的青涩。
“欢迎你,霍医生。”
她抿了一口就将红酒放回远处,不少男人看着酒杯上的唇印心动。
宫漓鸽的心理年龄接近25岁,自然行为举止也和成熟女性相同,她并不知道,只是举杯喝酒的动作,多少男人被她勾了魂魄。
霍筠举起鸡尾酒,“能参加宫小姐的成人礼是我的荣幸。”
他称呼的是宫小姐,不是夏小姐,很显然,他也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夏浅语差点将嘴唇都给咬破了!宫漓鸽这个贱人竟然将她逼到这个地步。
霍筠放下酒杯,“夏小姐,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检查。”
夏浅语进退两难,霍筠可不是那些糊弄人的半吊子,自己有病没病他一查就知道。
被他拆穿,自己完了,不被他拆穿,自己仍旧没有好果子吃。
汗水密密麻麻从额头渗出,余晩情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
“小语,让霍医生给你看看吧,你看看你这满头大汗,身体要是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宫漓鸽此刻才知道为什么夏浅语热衷于玩弄心机,原来运筹帷幄,看着别人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算计这么爽。
“反正医生都在,还是看看吧,免得一会儿真病发了可不要怪我。”
“夏漓鸽,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你简直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可言了,她是你妹妹!你就这么盼着她出事?”
宫漓鸽笑着,“爸,你还是省点力气,等看完这段视频再说。”
齐烨显然也想到了那次在杂物间外面碰到宫漓鸽的事,他脸色大变,宫漓鸽不是诈他,而是真的还藏有证据。
不好!他绝对不能让宫漓鸽曝出这个视频,不然他就全完了!
“鸽儿,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借一步说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宫漓鸽把玩着手机,“后悔了么?”
她按下播放键,红唇牵起戏谑的弧度:“可惜已经晚了。”
夏浅语的心脏飞快跳动,这下不是装的,是真的。
完了!
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这一刻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当她看着投影仪上的画面,她整个人仿佛灵魂都被抽走。
接下来的画面停留在一扇白色的磨砂门上,大家都觉得好奇,没有主题的门里有什么秘密?
然而很快静止的画面里传出声音。
“烨哥哥,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觉得这样让你幸福么?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乖,让我疼你。”
虽然是磨砂的门,大家清楚的看到女人十根手指印在门上,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人脸红耳热。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声音分明就是夏浅语和齐烨的。
“卧槽,这也太刺激了!”
“辣眼睛。”
“对不起,我收回我刚刚骂夏漓鸽的话,最厚颜无耻的人应该是夏浅语才是,她喵的,亏我还心疼了她十秒钟,这个骗子!”
“洗不白了,这下夏浅语是真的洗不白咯!”
夏浅语咬着唇,听着宫漓鸽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爸妈,有没有觉得眼熟呢?这里可是咱们家的杂物间,你们善良又天真的好女儿就在这和本该叫姐夫的男人颠鸾倒凤。
夏浅语,齐烨,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拍到你们上床的证据,抵死不承认将锅甩给我这件事就过了?”
齐烨看向宫漓鸽的眼神里淬满了寒冰,“夏漓鸽,你可真是厉害!”
原来她早在那时就已经知道,却藏得滴水不漏,等到今天才爆发,彻底将他们踩在脚下。
这个女人,心机有多深!这是要将他们往死里逼啊!
宫漓鸽哼了一声:“齐烨,你早就和夏浅语暗通款曲,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勾搭夏浅语。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宫漓鸽就是个傻子?可以任由你无止尽的践踏?”
“夏漓鸽,你变了,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可怕。”齐烨终于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宫漓鸽积攒了太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我变了?呵,我要怎么做才叫不可怕?
齐烨,我曾爱过你,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就差将这颗心亲手捧到你面前。
每天对你嘘寒问暖,你爱答不理,哪怕是等到凌晨三点,也只为等你一条晚安。
你一句话我跑遍全城,就是为了给你买你喜欢吃的三鲜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爱你,爱你爱到没有了尊严。
我是变了,在你眼里,是不是就算知道了你和夏浅语苟且,我还得眼瞎装作没看见,然后自我催眠你爱的人是我?”
齐烨无法回绝,觉得喉咙有些堵。
“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该将这样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宫漓鸽觉得可笑至极,到了现在齐烨不是反思自己,而是在责怪她。
怪她不识大体,怪她张扬丑事。
“你怪天怪地怎么没有怪过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见色起意?到了现在还想要将所有错误堆在我的头上。
齐烨,是不是你觉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是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不管你再渣再恶心我都在原地等着你回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个爱你爱到失去自尊,失去一切的夏漓鸽早就死了。”
死在了那场大海里。
宫漓鸽扬着笑容,“夏太太,现在你知道了是谁脚踏两条船?”
夏太太见证了这一切,心里早就后悔死了刚刚嘴贱。
“对不起漓鸽小姐。”
身为女人得知她的遭遇,谁都会心疼。
宫漓鸽却没有半点脆弱的样子,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宫漓鸽眼神犀利的扫向赵月:“伯母,究竟是谁不配为人?
我爸是死了,但他的女儿行得正坐得直,不会愧对于任何人。”
这句话是怼她那句宫斐已死的话,赵月像是挨了两个大嘴巴,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
宫漓鸽继而转头,纤细的手指指着众人,“还有你们,现在明白了究竟是颠倒黑白?
是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是谁不要脸的朝三暮四?
又是谁心狠手辣污蔑我?
在场的各位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对我谩骂,现在你们的脸痛不痛?”
全场鸦雀无声,竟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开口。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宫漓鸽在夏峰面前站定,“爸,你不是说我心如蛇蝎,说我乱了夏家的家教,想要打我吗?”
她拉起夏峰的手对准了夏浅语的脸。
“来,往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