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没有搭理他,而是目光浩浩荡荡扫过表情迥异的观众。
走下台阶,利落的对媒体笑,“笔在你们那,好好写今天的大新闻。”
记者对她绝丽的脸瞠目。
“宁宁!”祝遥遥尖叫。
温宁走向她,同时看了眼那个造谣的女员工,她温和翘唇,一巴掌从容的甩过去,“亲眼目睹我睡老股东?多跟温思柔谈谈价钱,吃饱死前最后一顿饭。”
女员工脸孔煞白。
而温宁意味深长的话也落入记者耳朵,引发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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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僻静的包厢里,祝遥遥抱着温宁痛哭。
“你怀孕了?”她瞪大圆眸,心疼的摸她的身子,“宁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十天前我在榕城就好了,我一定能阻止那对狗男女陷害你呜呜”
怪她这么多年的错信。
温宁垂眸,把事情说了一遍。
祝遥遥更惊诧,“你不但怀孕,你还嫁给了那个强…你的男人!”
“协议结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我的,直接把我带走。当下我也没别的选择,遥遥。”
“可…”祝遥遥脸色几变,连忙盘问,“他是谁,哪家的公子?这榕城也没咱们没见过的公子哥,不会是个无赖吧?”
温宁摇头,“他戴着面具,我连名字都不知道。”
“什么?”祝遥遥彻底结舌,“你这嫁了个什么神秘老公啊!”
温宁苦笑一声,打断她,“先不说他。言归正传,遥遥,你专攻电脑路子又广,帮我件事。”
祝遥遥看她的眼神就懂,立刻打开电脑,果然铺天盖地都是葬礼的风波报道,猜测重重。
温宁拿出两张照片。
“这对渣男贱女居然去领证了!”虽然温思柔带着鸭舌帽,但祝遥遥认得!
不等温宁说什么,她立刻把照片投放给新闻,各大媒体。
不到五分钟,网上舆论四起。
“这是温宁未婚夫和温思柔吧,他们在民政局门口?时间是今天上午!”
“温宁在葬礼上说许逸和温思柔勾搭怀孕,就合谋把她绑架,要绑匪撕票她。”
“如果温宁不是胡说,这就对上了啊!温宁有瑞天珠宝和各种遗产,温家人不会真是谋财害亲生女儿吧”
温宁和祝遥遥正看得兴起,突然各种新闻舆论都被极力撤热搜。
温宁的手机也立马响了。
她看了眼,眼里勾起讥诮的弧度,缓慢接起,“爸爸,有什么事吗?”
温海强压怒气,“小宁,新闻上许逸和思柔的照片你千万不要信!你现在在哪,傻孩子,快回家吧,爸爸担心你受着伤,你阿姨也念叨着给你做好饭菜呢,我们都欢迎你回来!”
“哦?”说得好像他不知道那张照片就是她爆料出去的一样。
温宁勾起唇,听话地道,“好的,我等会就回去。”
“这就好,爸爸等你!”温海有些迫不及待。
祝遥遥马上握住温宁的手,“你疯了吗?他这时候求你回去能安的什么好心?”
温宁扯扯唇,“他要演深情父亲我的演技怎么能差,暂时我也不会和温家撕破脸,我妈妈的死有蹊跷!而且我感觉外公留给我的绝不止遗产,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心急害死我。”
这里面有阴谋?祝瑶瑶听明白温宁要查。
“一定要小心!”
“你以为我还是十天前幸福天真的温宁?”
温宁拍拍她手,杏眸掠尽了寒意。
祝瑶瑶一顿,她是死过的人了,她心里一酸。
“我那包针你还拿着吗?”
宁宁会针灸,上次帮她调理肠胃,祝瑶瑶立刻拿出来给她。
“晚上联系。”温宁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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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大宅的门口敞开,温宁站在那,视线扫射。
云萍急忙走来,柔笑着拉住她,“宁宁你可回来了!有什么误会你爸爸肯定跟你解释,放心,你的公司还是你的,我们只要你活着就好!先坐会,阿姨炖了汤给你养伤。”
温宁佩服她这处变不惊的演技,难怪以前自己看不穿。
她走向沙发。
沙发背对着她睡了个人影,是温思柔。
“妹妹怎么了?”温宁翘唇问。
云萍唉声叹气,“思柔这些天对你的死很伤心,葬礼上你出现她又惊喜又惊吓的,这不晕了过去。没事,她一向身子弱。”
“宁宁,你削个水果先吃。”
不等温宁回答,水果刀已经被云萍摁进温宁的掌心。
看似无意,温宁低头盯着自己的十指都摸到刀柄,她又抬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温思柔。
忽而,嘴角掠过笑容。
“汤好了,宁宁你趁热喝。”云萍好声好气的端来一碗骨头汤。
温宁看了眼,温顺的喝下了。
云萍瞪着眼注意她喝了四五口,眼睛一抹阴色闪过。
温宁站起身,好像有点晃悠了,她拧眉扶着脑袋问,“阿姨,爸爸在哪里,我想见他。”
“他就在楼上书房等你呢,快去吧。”云萍笑得和蔼极了。
温宁扶着栏杆上楼,不断甩脑袋,她进了书房,却没看到温海,而是两个公司的中年男股东,这两个人早就对温宁心怀不轨。
“大小姐你来了啊?”一人坏笑。
“你们怎么会在爸爸的书房里?”
“等你啊。”
温宁惊慌后退,门被云萍一声关上!
“你们别过来!”屋子里传出女孩的叫声。
云萍听着,勾唇下楼,拍了拍温思柔的背,哂笑,“还以为死了一趟变多聪明呢,哄一哄也还就是个蠢货。她放出你和许逸的照片实锤,是觉得我们没有她簜妇的实证吗?现在就给她制造,等下他们给她注摄精神失常剂,你弄点血浆就上去。”
温思柔笑,明天的新闻又会天翻地覆,“她活着又怎样,照样斗不过我们还会被送进监狱!”
母女俩脸上都很得逞,双双在门口趴耳朵。
“怎么没动静了?”云萍拧眉,“难道在录像?”
她满打满算两个大男人怎么会干不过一个弱女子。
这时门突然开了。
云萍和温思柔猛地摔倒进去。
一抬头,她们都懵了,瞠目结舌看着那两个被绑在椅子上,关键部位插着银针的男人!
“别动哦,一不小心传不了香火了。”温宁狡黠勾唇,杏眸涧溪般清寒,她扭头拿起肉汤就淡淡泼向那对母女。
“啊!”云萍和温思柔的脸上全糊満了汁水!
温宁打开书房的后门,后门连接一楼楼梯,两只她以前亲自养的牧犬冲了上来。他们凶悍,且只听温宁的话。
“乖。去喝汤!”温宁柔和笑。
牧犬把温思柔和云萍围住,露出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