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女医拿的,哎呀,你给我抹呀。」我红着脸,实在难以启齿。
自己不能上手,又不能让翠竹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敢往身上用。」帝王轻斥一声。
把瓷瓶往边上丢去。
相处几日后,也算是多少摸出点帝王脾性。
我搂着他脖子,羞羞答答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朕的错。」
这是帝王第二次为床上孟浪认错。
「皇上,臣妾可以求您件事儿吗?」
「何事?」
「臣妾想去护国寺上香祈福。」
我静静等着,不管是首肯还是否定。
终归有个结果。
「等上两日,休沐的时候,朕陪你去。」
「……」
我诧异片刻,连忙欣喜若狂地去亲吻他。
「皇上真好。」
我早已不是那个困在深闺人人可欺的盛玉姝。
陷入沉睡前,我能确定帝王比我投入,更食髓知味不可自拔。
翌日,众嫔妃来请安的时候,我打着哈欠,很快发现少了一个良嫔。
询问之下才得知良嫔被将降为良贵人,禁足三年。
我后来问伺候的人,说良贵人娘家很有钱,之前才捐了百万两纹银给朝廷。
我又让人去了一趟太医院,看看那女医是否还在?
小太监回来后摇摇头。
我便知晓那瓷瓶里的东西有猫腻。
只是不知道良贵人是幕后黑手,还是替死鬼?
午膳前,王福过来传话,帝王要来未央宫用午膳。
我微微挑眉,让宫人去御膳房吩咐一声,多做几道膳食。
我倒是有爱吃的菜肴,但是帝王,我从未见他对哪道菜表现出喜欢,两筷子后绝对不会碰第三筷。
克制极了。
帝王一身龙袍过来,热出一身汗,我赶紧让人打水伺候梳洗换衣。
上前搭把手的时候,他说:「你身子不适,坐那边歇着,让奴才们来便是。」
我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我身子不适罪魁祸首是谁?
这会子倒是装好人了。
索性依言坐在一边没好气地看着他。
帝王的身体精瘦有力,肩宽腰窄。
「好看么?」
揶揄的笑声传来。
我瞬间羞得面红耳赤:「不好看。」
起身走远些。
身后愉悦的笑声带着几分得意。
我气得跺了跺脚。
午膳后。
帝王往我手腕上套了一跳晶莹剔透的珠串。
「翡翠?」
「嗯,难得成色这么好,你戴着玩。」
我刚要说好。
帝王又给我一个瓷瓶。
在我耳边低语:「晚上我给你抹。」
「……」
我咻地瞪大眼睛。
这个色坯。
我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晚上的时候,这个感觉成了现实,我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上,您饶了我吧。」
就为了这事,我气得都差点吐血。
行事越发谨言慎行。
他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后宫管事权的印鉴放到了我面前。
「这……」
「你是正宫皇后,这本早该给你,一直磨磨蹭蹭到月底,才把所有账册整理妥当。」
帝王揉揉我的头:「朕让王福先在你跟前当差,把许多事情捋一捋,那些不听话的奴才,该打就打,该罚就罚。」
我压下心里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