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知道我怀孕,并且想留下这个孩子。
特意来骂了我一顿。
然后拿着我给她的钱,骂骂咧咧地离开。
我看见她走了,瘫坐在地面上,盯着一处发愣。
听见敲门声,才回过神来。
付聿珩侧身进门,将饭盒里的饭菜倒在盘子里。
他走出来见我一直在出神,唤了我一声。
我回头,撞上他担忧的眸子,弯了弯唇。
撑着沙发站起来,走到餐桌前。
即便是我没食欲,为了孩子,我也得多吃一点。
刚刚吃进去一口,恶心之意就往上涌。
我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付聿珩扶着我站起来,轻声说道:「今天该去产检了。」
「我知道。」我低声回应。
从我怀孕到今天,全都是付聿珩陪在我身边。
以至于让我产生了他喜欢我的幻觉。
我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我去换衣服,收拾东西。」
他点头示意,我才回到卧室。
去医院的路上,我俩一句话不曾讲。
他应当是不想讲话,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拎着包走进妇产科,就撞见了江柚宁。
她紧紧握着沈序淮的手,沈序淮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全是担忧之色。
看见这一幕,我只觉得窒息。
往后退了几步,撇开眼。
却见付聿珩抓住我的腕子,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叶枕眠,别逃避了。」
我抬头对上他的眸,回过头去,就见沈序淮看向我。
他似乎是有些尴尬,连个招呼都没打,陪着江柚宁进了诊室。
自从他俩结婚后,
我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俩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紧紧攥着手,指尖嵌入到手心里。
感觉到痛意,我才回过神。
付聿珩替我取了号,陪我坐在椅子上等叫号。
我看见沈序淮扶着江柚宁缓缓出来,有说有笑。
恨渐渐发芽,而后无限蔓延。
到了孕晚期。
我的情绪逐渐变得不太稳定。
时不时地烦躁想要发脾气,付聿珩便陪我坐着,调整情绪。
可很长时间,只要我闭眼,就能看见沈序淮与江柚宁在我面前。
让我难受至极。
我生产那天,又撞见江柚宁了。
她是去产检。
付聿珩遮住我的眼,柔声说:「眠眠,别怕。」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下不来手术台了。
孩子出生的之后,我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软糯的小团子,靠在我的怀里。
让我整个人渐渐变得心平气和。
我给她取名叫念念。
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忘记我。
出月子那天,念念一直在哭,我哄了好半天都哄不好。
直到哭累了,她才渐渐安宁下来。
念念长得很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
满一周岁的时候,付聿珩给她买了一个长命锁,挂在她的脖颈间。
她抓着一直笑,伸手就是要付聿珩抱。
我将她递过去,轻声说道:「让舅舅看看我们小念念。」
付聿珩接过她,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半天没讲出一句话。
我窝在沙发里,出着神。
回想起那天江柚宁和一个男人在私家菜馆,干着那些亲密之事。
又想起沈序淮给我发来,给孩子办百日宴的请帖。
一次又一次地挑衅,而我第一次已经选择了忍让。
那这次,我便送他们一份大礼好了。
我将孩子送到对面,一早就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