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巧。
宋窈起身，轻轻哄着年年，一边低声说：“到时候我和阿雪过去，帮你装修一下，很快就能开业。”
她是怕顾涟陷在过去，找点事做，总比闲着好。
顾涟懂她的意思，心里感激，“窈窈，谢谢你。”
宋窈耸耸肩，“谢我做什么，我们什么关系？”
她重新坐下，低头看着年年，好像是对年年说，又好像是对顾涟说。
“又是一年喽，要好好生活呀，对不对，小年年。”
顾涟点头，看向窗外，低声呢喃：“是……”
……
一周后
年的气氛还没过，严司琛就踏上了出差的路。
当天，宋窈早上说公司有事，说不定不能送他。
到了时间，严司琛特地在机场停留到最后，没想到宋窈真的没来得及过来。
“少爷，该登机了。”
原来在机场见不到想见的人是这种感觉。
严司琛想着自己送宋窈那回，她当时也没见到他。
心里不免烦躁，往身后看了一次又一次，却总没见到宋窈。
时间快来不及，他也只好先登机。
包了头等舱，偌大的空间里就他一个人。
闭着眼睛缓神，想着赶快落地，然后给宋窈打电话。
“先生，需要咖啡吗？”一道软软的声音。
他皱了眉，没搭理。
“先生，需要咖啡吗？”又问一遍。
“先生……”
“不需要！”
他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冷冷地抬头看去。
严司琛冷眼看过去，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先生，确定不需要吗？”声音正常了，是熟悉的声音。
严司琛怔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你……”
“问你呢！”
“空姐”忽然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很不客气地道：“要不要咖啡？”
严司琛回过神，压下瞬间掀起的狂喜，唇角上扬，视线将她从上往下扫了一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要，加糖，加奶。”
“好的，您稍等。”
严司琛舔了舔嘴唇，视线上移，看到那双纤细的手端起咖啡，然后用镊子去捏起奶球。
“不是那个糖。”
“嗯？”
他抬手，朝她勾了下手指。
女人放下手里东西，俯身过去。
严司琛很自然地拉下她口罩的一边，撑着椅柄抬高身体，“是这个糖。”
宋窈眨眨眼，下一秒嘴角就被亲了一下。
啧——
她剜了他一眼，低声道：“干什么，调戏空姐？”
他啧了一声，拉着口罩另一边，刚好形成一个小阻挡，又凑过去亲一下。
“别污蔑我，明明是空姐主动勾扌荅我的。”
宋窈抬手，用力戳了他胸口一下。
男人轻笑，顺手摘下口罩，拉着她坐到了腿上。
宋窈往边上看了一圈，严松他们都在后面，也看不到他们这排状况。
严司琛用力抱住她，在她颈窝处深深吸了口气，“怎么回事？”
宋窈踢了踢腿，小声道：“做个兼职，碰巧遇到你。”
严司琛轻笑，“这么巧啊？”
“对啊，缘分。”
男人抬头，仔仔细细地将她看了一遍。
刚才登机没见到她，心里便翻墙倒海的烦躁，骤然见到，喜得无可无不可，要多看两眼才能确定是真的。
宋窈注意到他的视线，以为他在看自己的打扮，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拉了拉领子。
“干嘛？”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他实话实说。
宋窈别过脸，脸上带笑。
严司琛追过去，贴着她脸，“小姐。”
“嗯？”
“你长得好像我女朋友。”
宋窈噗的一下笑出声，环住他脖子，躲到他肩头，轻轻捶了他一下。
“滚蛋。”
他还入戏了。
严司琛低低地笑，侧过脸亲着她鼻尖，总算正经问一两句，“什么时候决定的？”
宋窈想了想，低声道：“两个小时之前。”
“即兴的？”他挑眉。
宋窈撅了撅嘴，又抱紧他一点，“本来想来送你，可是好难受，连会都不想开了。”
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烦躁得出神，倒水浇花，结果还接了一杯热水，也不知道那盆杜鹃能不能扛过去。
严司琛听她说得可怜，心里都被挠得痒痒的。
对于男人而言，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惦记着，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愉快。
宋窈见他不说话，觑了他一眼。
紧接着，他们坐的座椅就缓缓地往下放，脚下的那块也开始延伸。
宋窈愣了一下，看到他眼里的暧日未，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撑着起身。
男人扣着她的腰，单手去拉帘子。
“严司琛你滚蛋！”
宋窈脸上通红，挣扎着要起身，小声说话：“别乱来。”
就算整个头等舱都被包了，可是前前后后都有监控，她才不要跟他玩这个刺激。
严司琛一只手都能压制她，抱着她躺下，将她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起来啦。”
“别说话。”他哑声道。
宋窈担心他乱来，真的不敢说话了。
男人撑着手臂，从上面打量着她，视线仿佛是有形的。
航空的制服也真有点意思，即便是冬天，也将身体包裹得玲珑有致。
头发是用簪子挽起来的，折腾之下，早就散了大半，贴在脸颊上，落在嘴角，都衬得她可怜兮兮的。
胸口微微起伏，越发可观。
再往下，两条腿被裙子包裹着，不安地交叠在一起。
“宝宝。”他叫了她一句。
宋窈太了解他了，听他这口吻就知道要有幺蛾子。
“我找航空公司买监控，好不好？”
宋窈：“……”
亏他想得出来。
她白了他一眼，挣扎着还想起身。
严司琛按住她肩头，俯身贴过去，有点急切地吻着她的脖子。
宋窈小幅度地躲避，往外伸手，想要抓住东西好起身。
“严司琛！”
“你别乱动，我就尝点甜头，好不好？”
好个屁！谁信你的鬼话！
你都开始解我扣子了！
忽然，手上摸到一样东西。
严司琛没在意她的动作，见她不再乱动，放松了对她的压制，轻轻抬着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唇瓣。
宋窈察觉到拿到的是什么，吸了口气，陡然别过脸，打断了他热烈的吻。
严司琛正要追过去，不料她忽然抬手，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嘴巴里。
他顿住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