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的过程实在不好。
水泡破了,火辣辣地疼。
一开始我还能忍住,后面嚎了起来。
「许清,别叫!」
「你技术不好还怪我叫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叫几声转移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
等擦完药,我准备道谢,大门响了。
江漾开的门。
「你们小两口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过看你人高马大的怎么……姑娘,有时间带你老公上医院查查,三分钟,造孽啊!」
我:「???」
江漾黑了脸。
尴尬之余,我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了。
被他漆黑的眸子一扫,我立马道:「我作证,她说得不对!」
「渍!」江漾表情耐人寻味,「记性还挺好!」
我到底在说什么!
找江漾帮忙的结果,周六陪他去出席宴会。
偏偏我周六约了中介签合同,我看中了一套小两居,二手房,老小区,是我能付得起的首付,买下来后我和我妈就有家了。
宴会在晚上,时间是错开的,我答应了。
我万万没想到,一忙就忙到晚上九点。
我把资料塞包里,给江漾打电话。
打第二通时江漾才接起。
没等我开口,就听见他冷沉的嗓音:「不用来了。」
电话挂了,我心里有点堵,一股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
是我爽约,我给他发了句「抱歉」。
他微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最终也没发消息过来。
回家路上闺蜜约我吃烧烤,杨景也在,回到家已经一点了,我以为江漾回来了,然而没有。
我俩稍稍缓和的关系又跌入冰点。
我想过缓和,转念一想,一年到期,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为什么要平添一些牵扯,牵绊自己,所以能避则避。
这一天,我加班回家,一进门手腕被人拽住,整个人被摁在墙上。
江漾猩红着眼,对准我脖子狠狠咬下来:「许清,痛吗?」
我没说话。
「你怎么会痛呢?你没有心啊。」
他一身酒气,透过他一双潋滟眸子,我仿佛看见了少年江漾,曾在某个夜晚,他温柔地问过我:「痛不痛?」
和如今的狠厉区分开来。
我心痛看到现在的他,气恼碰见他后我的心凌乱得不能自持,又怄于绝大部分因素是因为我,一时竟辨不清气他还是气我自己。
「买了房,打算搬出去了吗?
「因为谁?杨景吗?听说你俩一块去的,那天爽约,也是因为约了他吧?」
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吃醋,无非就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不甘心罢了。
「不是。」
我推他,没推动。
他垂眸看了我会儿,拦住我腰把我扛在肩上,丢在床榻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脖颈间湿漉漉地热。
「江漾,你疯够了吗?」
「不够!」
他动作愈发粗鲁。
却在我不小心触碰到他腹部时,猛地收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