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请假吗?」
「我试试。」
请到假后,江漾载着我又回了一趟家,拿上户口本后我俩直奔民政局。
盖章,领证,拿到本子那一刻,我恍惚了。
我十八岁的梦想,嫁给江漾。
二十六岁这年实现了。
江漾领了证就回公司了,我回去搬家,这是合同条款之一。
临江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寸土寸金。
晚上八点,江漾回来了,带着酒气,眼神迷离。
「你吃过了吗?要不我给你煮碗面?」
话音刚落,他抱着我压在沙发上,雨点般密集的吻落下来,我越挣扎,他亲得越凶,到最后可以说是咬了。
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他才松开我。
我眼眶忽地红了。
「很委屈是吗?我他妈比你还委屈。」
似是积攒多年的情绪一朝得以发泄。
他撩起衬衫,露出腹部的疤。
很长的一道,足以看出当时伤得有多深。
我脑子「嗡」一声,震惊又心疼,颤抖着伸手过去:「怎么弄的?是不是很疼?」
手却被他死死扣住。
他冷笑一声:「别装,我疼不疼你不比谁都清楚?」
我迷茫地看向他。
「当初你找人逼我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重新站在你面前?」
拒绝了江漾求婚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执拗地不肯分手,刨根问底要一个原因。
我三缄其口,最后只能找和我同校的高中同学杨景,冒充我新男朋友,替我去找江漾,让他放弃我。
「也是,你怎么会想过?你巴不得我永远别出现在你眼前。」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下我起球的白色 T 桖:「看你过得不好,我挺痛快的。」
话虽这么说,没过几天,我住的卧室衣柜就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
我想,是怕我丢他面子吧。
毕竟有时候,他助理会来。
江漾很忙。
我早上起床时他已经去公司了,我下班回家他还没回来。
一个屋檐下,见面次数少之又少。
我其实挺享受的。
现实哪有小说那么圆满,做不到破镜重圆,那就互不打扰。
不过很快,我就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上班时我被同事不小心用热水烫到了后背。
去过医院了,可要擦药。
任凭我怎么折腾,都够不到后背。
就这么挨到了江漾回来。
他似是有些意外:「还没睡?」
我欲言又止,实在没忍住疼:「那个,能不能帮我擦个药?」
「伤哪儿了?」
「……背……」
「你可真行,上个班还能把自己弄受伤,脱了去床上躺着吧。」
不是,擦个药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变得少儿不宜了?
「谢谢。」我臊红了脸。
擦药的过程实在不好。
水泡破了,火辣辣地疼。
一开始我还能忍住,后面嚎了起来。
「许清,别叫!」
「你技术不好还怪我叫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叫几声转移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