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分明已过,江洛瑶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谢长寂,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江洛瑶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谢长寂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江洛瑶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谢长寂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江洛瑶站在殿前,亲耳听着谢长寂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直至两人走远,江洛瑶才浑浑噩噩的走出瞭望殿。
她明白,纵使再心酸,也只能独自一人去皇宫。
天上太阳晃得人眼晕。
茫然失魂间,蛊毒骤然发作,喉咙的腥甜止不住奔涌,江洛瑶望着帕子上的血,压抑许久的酸涩在这瞬间涌出。
望向瞭望殿的高塔,她忍不住低喃:“夫君,我疼……”
可这声最终还是消散在寂静中,无人回应。
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宫人上前传话,说是皇后等待多时。
江洛瑶藏好血帕,跟随前往。
椒房殿内。
皇后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的江洛瑶,淡淡说:“小六,你嫁给国师已然三载,至今没有子嗣,你父皇很是忧心。”
江洛瑶鼻尖一涩,她从未和谢长寂有过肌肤之亲,如何能有孩子?
皇后又言:“国师乃百年难遇的天才,他的血脉必然出色,且他不日就要回岭南,江国岂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江洛瑶猛然抬头,谢长寂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