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消耗很大，本该疲惫不堪的，但是他却有些失眠。

闭上眼睛，是温知羽当年那段视频。

倒不是他重欲，非要妻子那样做，他只是……时间久了，他还是能察觉到温知羽对他的感情是保留的。

当初，她轻易原谅了他。

他们复婚了，没有再办婚礼，那样和睦地生活。

是，和睦。

这种生活，不能说不好，至少他知道天底下百分之90的夫妻都是这样的，一起抚育儿女，工作之余跟丈夫或太太做一次，消耗掉身体多余的能量。

但是越是这样和谐，霍司砚就越是空虚！

他弄不清温知羽还爱不爱他！

他不是每天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她的生日、情人节，还有孩子的生日……他都会送礼物，都会告诉温知羽，他爱她。

但她很少说，很少很少……

霍司砚有些想抽烟，但是他知道温知羽不喜欢二手烟，于是忍了忍。

他躺在她背后，轻轻抚弄她的身子。

半晌，撩起了火，干脆就又做一次。

温知羽没有醒……

清早，温知羽起得很早。

沙发上乱七八糟的，男人女人的衣服，她收拾好了。

她总归要脸，不想让佣人私下议论。

霍司砚一边下楼，一边打着领带，看着干净的沙发笑了笑：“佣人看见，也不会多说什么的！都过了30了，怎么还像小姑娘害羞？”

温知羽给他布置早餐。

她垂眉顺目的样子，温婉恬淡……

霍司砚揽住她轻轻吻了一下，随后低声说：“茶几上有你一个快递。”

他说完，就挺淡定地坐着喝咖啡。

温知羽看一递。

是h市寄来的，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楚怜。

照片里，楚怜挺着8个月的肚子，站在图书馆的书架旁。

背景，是某乡村小学。

温知羽翻开背面，是一封信，楚怜写给她的。

【霍太太，谢谢你给我找了这个工作。我很喜欢，或许我天生属于这样的地方，现在平静的生活跟过去相比，我很安心。另外，我找到了另一半，他是个很老实的男人，也是这间学校的老师，他愿意当孩子的爸爸，我们已经领证了。】

【真的谢谢您，给我一次机会。】

【霍太太，您也许不知道，当初霍律师答应帮我，我心里是带着一份期待的，或许我能借着这个孩子博得霍律师的同情，或许我能破坏你们，可是当霍律师的助理告诉我，您同意帮我收留我，并且给我最好的医疗……那天，我哭得像个孩子，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真的再见了！珍重，祝幸福！】

……

温知羽反复地看了几遍。

她心里压得沉沉的，霍司砚昨晚出了几次力，也不足以消解这份沉重。

她轻轻放下照片。

霍司砚猜出来：“是她寄的？”

温知羽嗯了一声。

她把照片放回信封，仔细地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