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涂看着霍司砚的视线一直在温知羽身上，深沉而又晦涩，有些难懂。

他顿了顿，然后收回视线说：“林小姐，他也没有恨你的理由，你别多想。”

温知羽咬咬唇，说：“大概有的。”

李涂言言一愣，而后再次看向霍司砚。后者沉着声音说：“言言，我陪李涂再次去替你问问，你不要多想，好好工作好好休息。”

送走了温知羽之后，李涂有些纳闷说：“她一会儿说你喜欢她，一会儿说你恨她，所以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恨她？”

霍司砚没回答。

但他那时候，的确并不算喜欢温知羽，他只觉得她聒噪，还挺不要脸。

霍司砚那会儿，不否认她好看，但她也的确没惊艳到他心里。反而她把他的跟屁虫跟班给拐走之后，他有一段时间，相当厌恶她。

没了小张三，霍司砚很多事情都得自己跑腿。

而他报复心挺重，原本跟她那么长时间，是想找个机会伤害她。那种恶意一旦上来了，不是霍司砚自己可以控制得住的，他失控的想把她关起来，折磨她弄死她。可几分理智又警醒着他。

所以他给温知羽送了一副很贵的手铐，提醒她别再来招惹自己，也告诉她，他不穷，没必要用那副可怜兮兮的同情眼神看他。

只是隔天，她就指着他跟人群说，他喜欢她。

霍司砚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自然不理会。

一直到她，在别人辱骂他时，她冲进人群，帮了他一回。

所以霍司砚在她那次被人猥．亵事件里，也帮了她一回。

至于恨温知羽……

霍司砚不恨，但从那次之后，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埋怨跟厌恶她。

哪怕到现在，埋怨的情绪也依旧偶尔充斥着他的胸腔。

因为温知羽，是一个骗子。

他收回视线，发现李涂正在盯着他看。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李涂说：“你刚刚的表情，清晰的写着生人勿近。”

霍司砚不言不语。

“我在想，你不告诉温知羽，是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李涂思索着，“我调查来，那群知道你的人里，你最后一次见你离开她的城市，是跟一个女生一起，那个女生，是不是就是周意？”

他挑了挑眉，终于用正眼看了他。

李涂几乎是立刻就往后猜：“她是不是就是在那一次，救了你？”

霍司砚终于开口说：“你话太多了。张喻话也多，她大概率不会找一个话痨，怪不得瞧不上你。”

这话简直戳在了李涂最痛的点上，他表情变了变，说：“你不用给张喻花心找借口，她哪里是不喜欢话痨，她就是不喜欢我。你就说她这人是不是不道德，不喜欢我，还哄着我跟她回家呢。”

霍司砚淡淡说：“她几年前还撩过温涟。”

李涂气的瞪眼，“什么，还有温涟？”

他开始后悔了，那天霍司砚跟温涟打架，他也应该上去插一脚的。

霍司砚却不再说话，反而让他这几天盯着温知羽，怕她难过了要出事。

李涂不明所以，说：“要不你告诉她得了呗，告诉她她不就不会再难过了。”

谁知这话却让霍司砚沉默了很久，最后自嘲的勾勾嘴角，半天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