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稍微起身脱衣服的时候，把被子也给带了起来，冷气灌进来，温知羽清醒了一点点。

而在到了那一步时，她晕归晕，整个人是清醒了一半，起码知道这会儿在发生什么，她猛的睁开眼睛，黑暗中，倒是不太看得清楚，霍司砚这会儿是什么表情。

只是他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哪怕是有黑夜这块遮羞布，也显得有些于事无补。

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滚烫的厉害，手胡乱的抓着什么，不料却摸到了霍司砚撑在她身侧的手。

男人顿一顿，声音沙哑，“醒了？”

温知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事。

这会儿感觉不错，但是要是到了白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起码有一点，温知羽会连拒绝他，都没有办法拒绝彻底。

男女企图理清关系，最忌讳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情况。

霍司砚低下头来咬了咬她的嘴角。

温知羽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沉，一块巨石压下来，她喘不过气。她如同一叶扁舟，一片每根的浮萍，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霍司砚自然而然的伸手固定她的腰。

越发亲密了。

温知羽在慌乱之下，病急乱投医，喊了一句：“洛之鹤。”

男人顿了顿。

温知羽明显听见霍司砚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那种难以置信，带着几分不甘心，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叫温知羽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感来。

气氛有些安静。

温知羽眼睛闭着，哪怕是在黑暗中，也不敢看霍司砚，生怕他发现些什么。

霍司砚冷静了片刻，没过多久，就翻身到了一边。也没有开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很冷淡，掉冰渣子那一种。

温知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量她。

她假装还没有清醒，又想起霍司砚不喜欢人跟他抢床中间的位置，刻意往旁边挪，还把大部分的被子都让了过去。

这些其实都是比较习惯的动作，温知羽自己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做这些是迁就某人的习惯。

霍司砚在几分钟后，再次把温知羽给拽了过去。

温知羽脑子是清醒了些，但身体不听使唤，呆呆傻傻的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再次继续。

这一回，霍司砚狠了不少，大概是有几分故意折磨她的念头。

温知羽头晕，这一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本来就虚弱，困到不行。

结束的时候，她听见他凑到她耳边压抑，又有些凶，说：“温知羽，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困了，什么都没有说，几乎几秒时间就沉沉睡去。

霍司砚在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之后，才开了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头再次亲了亲她，亲了好久。

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珍贵，放在之前那段时间，霍司砚天天都跟她睡一块，别说偷亲了，就算她给亲，他也未必会那么稀罕，现在得不到了，反而就变成了亲不够。

要不怎么说，人是最贪婪的动物。

等到她蹙眉伸手挥了挥，他才放过她，抱着她去洗了个澡。

看到她身上红痕时，霍司砚也有几分愧疚。只不过男人的劣根，那会儿要是看到了，可不会有现在这种情绪。

这一番折腾，天都要亮了。

霍司砚也困到不行，客房他是不可能再去了，便抱着温知羽睡觉。

这一觉，也睡过了上班时间，霍司砚揉着眉心起来时，看见李涂的未接电话有无数条。

显然李涂也是个相当敏锐的人，他在霍司砚接电话时几乎是警惕的说：“霍司砚，你今天起晚了。”

霍司砚没说话，刚刚睡醒，嗓子没开，懒得说。

“昨晚是不是做什么？”李涂紧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