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女子身处深闺,确实不知道。”
他眯了眯眸,道:“这位兄台?”陆安然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陆安然炸得个外焦里嫩。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扶渠一出宴春苑,就发现陆安然不见了。
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陆安然已在风中凌乱。
扶渠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陆安然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扶渠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陆安然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扶渠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哪……小姐和二少爷,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第一次见二少爷,还把他的额头给砸出了血呢。”
陆安然惊讶万分,想到安陵王临死前的话,忙问扶渠:“什么时候砸的?用什么砸的?”扶渠皱眉回想了下,才道:“我记得,好像和现在一样,是个冬天……”冬天?安陵王缱绻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也曾说过,他们两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季。
陆安然的心不由揪紧。
难道说,她这个二哥,就是安陵王吗?“至于用什么砸的,时间太久,我真记不清了。
估计也就是些随手够得着的小玩意儿吧,什么镇纸、玉佩之类的。
哎呀,小姐!他不是重点啊,那大房的楚氏和四小姐才是重点啊……”镇纸、玉佩啊……陆安然高高提起的心慢慢回落。
她抚了抚额,苦笑一声。
是她魔怔了。
居然见到一个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男人就觉得他是安陵王。
这怎么可能呢?对方可是他的亲二哥啊!见陆安然叹气,扶渠咽了咽口水,又问:“他……难道很重要啊?”陆安然抽着嘴角道:“在山脚下救了你我一命,你说呢?”扶渠一合掌,“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还是二少爷捞起来的呢。”
陆安然扶额:“……”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想必兄台名声在外已久。
真是够丢脸的。
陆安然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自己从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穆川。
陆安然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穆川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陆安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陆安然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
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