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面无表情的抱着儿子,冷淡道:“骑马还是走路,随便你。”
语毕,他便走到一匹马前,将寒寒放上去,随即利落的翻身上马,勒马转向,低喝一声:“驾!”
黑马听话的调转方向,沿着小道往前跑去。
夜一、夜七,以及一队龙鳞卫,也立刻跟了上去。
萧令月摸了摸鼻子,一时也没办法。
骑马总比走路要轻松。
她翻身坐上另一匹黑马,双腿轻夹马腹,甩动缰绳:“驾。”
两匹黑马一前一后往相国寺的方向去。
原本从深山里穿行,是从相国寺抵达断龙坡最近的直线距离,用轻功只需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但如果要从山下走,距离就远了,必须绕着山脚走上大半天,才能抵达相国寺。
有黑马代步,路程就轻松多了。
但即使是这样,一行人回到相国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佛殿起火的房屋被烧得焦黑,地面上到处都是污水横流,火虽然灭了,袅袅的青烟还在不断盘旋。
萧令月站在广场上,看着天际逐渐亮起的晨光,恍惚感觉到,这兵荒马乱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天亮了。
先皇后的生忌日也到了。
只可惜,为此筹备多日的众人,现在谁都没心思想这个了。
通传的禁军匆匆走来,行礼道:“王爷,世子,陛下已经醒了,传两位进去。”
战北寒一点头,抱着儿子往殿内走去。
寒寒问道:“娘亲不去吗?”
萧令月笑了笑:“陛下最想见的是你,你跟你爹爹去吧,我先去看看北北。”
“那我见过皇祖父就来找娘亲。”寒寒挥挥小手,被战北寒抱着走进了殿内。
殿门缓缓关上。
萧令月松了一口气,又询问禁军,得知北北在后殿厢房里休息。
那些受伤的官员和家眷也被安置在后殿。
附近有禁军层层把守着。
戒卫森严无比。
萧令月稍微花了点功夫才进到后殿,还没找到北北所在的厢房,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沈晚?沈晚......”有人在叫她。
萧令月诧异的停下脚步,左右一看,却没看到人。
“这边!往墙边走!”那声音急切的提醒道。
萧令月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堵高墙上面,有一个石质镂空的花窗,一个狼狈不堪的人正从花窗边缘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像是做贼一样。
萧令月挑了下眉,走过去。
原来花窗这堵墙后面还有一条道,不远处有禁军守着,沈志江和沈玉婷父女两现在就跪在墙根脚下。
透过花窗看到了她,沈志江就迫不及待的小声喊起来,不知道想干什么。
“父亲,二姐,你们不是被罚跪在佛殿前吗?怎么跪到后殿里来了?”
萧令月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