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神格外清亮,霍司砚倾身亲她一下:“想什么呢?你觉得我有精力再去找旁人,我魂都被你缠没了。”
温知羽脸蛋酡红,不好再问。
霍司砚脱衣服进浴室,随手将白衬衫扔在地上,温知羽将它捡进洗衣篮里准备第二天手洗……
忽然她目光凝住了。
衬衫上沾了血迹,温知羽闻了一下,有股淡淡血腥味。
她朝着浴室方向看过去,蹙眉——
霍司砚这么晚出去,跟人打架?
温知羽不笨,她立即联想到今晚顾长卿的失态,她猜测那个人是顾长卿。
她轻轻放下衬衫,躺回床上。
霍司砚出来时,披了件黑色浴衣,全身上下一身湿气。
他从身后抱住温知羽,慢条斯理地把玩她的身子,一手托住她的头跟她接吻。这个姿势脖子并不舒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温知羽特别温顺由着他亲吻……
她觉得他心情不是太好!
快要撩出火时,霍司砚将温知羽困在身子底下,他的黑眸浓如绸墨。
他没做什么,只是盯着她。
温知羽着迷地注视他英挺轮廓,伸出纤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还有性格的下巴,她红着脸蛋,轻声说:“霍司砚,你真好看。”
霍司砚一愣。
随即他就失笑,“哪里有女人家这样夸男人的,羞不羞?”
温知羽微微弓起身子,凑过去吻了他的嘴唇一下,轻轻一碰却格外撩人。
今夜,她成了真正的女人。
那些欢愉是霍司砚带给她的。
霍司砚心里一动低头吻她,很温柔的那种……
吻了许久,他躺下来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叹息:“睡觉。”
温知羽贴在他肩窝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身,胡乱闭上眼睛……霍司砚却在黑暗里看了她许久。
浓而不艳,眉目不画而黛。
难怪顾长卿放不下,若是他……可能也无法说舍弃就舍弃。
清早,温知羽醒来。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只是枕边放着一枝长茎白玫瑰,花瓣上面还滴着新鲜露水,温知羽看了心生欢喜。
她侧过身子,拾起花闻了闻,又抱着在床上滚了几滚。
温知羽脸红红的,因为想起昨晚情事。
她虽然是初次也没有过其他男人,但是她直觉霍司砚那方面挺强的、需求也比一般男人大。昨晚做过两回后,他竟然连休息都不需要还想接着来……
温知羽是个成熟女人,她不会矫情地觉得跟男人做是受罪。
相反,她也很享受。
这时外面传来细微声音,接着门被敲响了,钟点阿姨热情地说:“温小姐,霍律师送了您一份礼物,您快起来看看。”
温知羽轻轻咬唇——
啊,霍司砚送了礼物?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
温知羽散着茶色长发,赤着脚就往外面跑。
阿姨含笑:“快穿上鞋子,回头霍律师该心疼了。”
温知羽却顾不得了,她看着落地窗前的一架钢琴,内心被震撼到。
霍司砚送的自然是名贵的,这架钢琴价值2000万,它有一段来历,说得通俗些就是有皇室血统。
传说,路易二世弹过它。
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dew清晨的露水。
温知羽爱不释手的抚摸。
琴盖上放着一枝红玫瑰,温知羽忽然想起昨晚霍司砚做完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喃:“你是我的dew。”
她面孔薄红,有些被浪漫到了!
阿姨见她情状也挺高兴的,热切地说:“温小姐你弹一弹,让我这个粗人也听听。”
温知羽轻嗯一声。
她坐下掀开琴盖,修长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轻轻弹奏。
她弹了一首《月光》。
阿姨不懂艺术,但她觉得温小姐弹得好听,特别是温小姐穿着复古蕾丝睡袍,及腰茶色长发蓬蓬松松的。
坐在那里像一幅油画,说不出的好看!
——霍律师真有福气!
温知羽弹完一首。
她抚触着温热的琴键,爱不释手。
卧室手机响了,是霍司砚打来的,阿姨很识趣地回避了。
温知羽拿了手机接听。
“礼物收到了?”霍司砚笑意淡淡。
不知道怎么温知羽听见他声音就脸红,她轻轻咬住红唇:“太名贵了。”
“你喜欢就好。”
“喜欢吗温知羽?”
温知羽老老实实地回答:“喜欢,特别喜欢……霍司砚谢谢你。”
那边好半天没有人说话,就在温知羽有些焦灼之时,霍司砚嗓音微哑:“晚上我等你的感谢。”
温知羽不是无知小女孩了,她知道他的意思。
不光他想,她也想。
温知羽毕竟才经人事,脸皮没厚到和他谈这个,再说家里还有阿姨。
她仰头看着落地窗,轻声说:“霍司砚,我想改下软装。”
她知道自己在恃宠生娇,可是女孩子在这样的年纪本就该被男人宠爱的,而且她能体会到霍司砚愿意接受的范围。
果真,霍司砚同意了。
温知羽特别高兴,她此时恨不能在他身边,那样的话她肯定要亲他一下。
明显霍司砚也有这样的意思,再开口声音哑透了:“马上要开会了,晚上再说。”
温知羽柔顺点头。
她挂了电话又忍不住去抚摸钢琴,此时温知羽沉浸在人生巨大的喜悦里却不曾想过,他送她钢琴等到有一天她要离开,怎么带走?
她感情单纯,忘了这种极致的宠爱就是有地位的男人养女人的方式,喜欢的时候捧上天,等到哪天腻味时干净利落地抽身而退。
留在原地的,只有被宠坏的人。
阿姨布置了早餐。
她喜滋滋地说:“温小姐今天吃西式喽,听安装的师傅说这架钢琴叫什么路易老三,那是鬼佬的东西就得配上鬼佬的桌餐。”
温知羽失笑。
她抚摸钢琴蹚亮的黑色烤漆,轻轻喃语:“是路易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