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上楼。
走到二楼时,她又忍不住朝楼下看去。
霍司砚的车仍停在那儿,名贵的金色欧陆和老旧小区格格不入,这地方更不是霍司砚这样身份的人该来的。
温知羽想,霍律师该出现在名流酒会上。
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生命中投下的一抹涟漪,睡一觉就该忘了。
温知羽不敢再看,快步上楼。
霍司砚看着顶楼的灯光亮起,这才将车开走。他却不知道,暗处停了一辆黑色跑车,车主人在楼下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
——霍司砚跟温知羽在车里抱了多久,顾长卿就在楼下等了多久!
顾长卿一袭黑衣从车内出来,黑色车子黑色衣服,衬得他的面孔更为白皙俊美,他轻靠在车身上低头点了支香烟。
薄薄烟雾轻轻吐出,又快速被黑夜撕碎。
方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顾长卿嗤笑一声。
呵!才这点时间,温知羽就喜欢上了霍司砚?她不是最喜欢他顾长卿的么?
顾长卿盯着楼上灯光,拨了个电话出去。
“可以动手了!”
吩咐完他挂了电话,冷冷一笑:“温知羽,这是你自找的!”
……
温知羽回家才开了灯,阮姨就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
“怎么这么晚?”阮姨语气带了责备。
温知羽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咬了下唇还是决定不说:“错过末班公交,迟了点儿。”
阮姨看了她好一会儿:“我给你热点儿夜宵。”
温知羽总觉得阮姨知道些什么,可是她又不好解释,毕竟她跟霍司砚之间什么也不是,更不会有未来。
约莫五分钟阮姨端了碗面出来,放在小餐桌上叫温知羽过来吃。
温知羽确实饿了,小声说:“谢谢阮姨。”
阮姨就坐到她对面,支着下巴看着她,温知羽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阮姨?”
她问,阮姨像是憋了很久的样子,问:“是那个姓霍的律师送你回来的吧?你和他……还有来往?”
温知羽嗯了一声:“平平常常地往来,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了。”
阮姨略有些失落。
一方面是为了温伯言,另一方面也是为温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