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知羽轻拽住她衣角,小声说:“妈我想吃粥!”
阮姨疼爱地说:“我给你去买!等我一会儿。”
阮姨离开……
霍司砚缓缓走进病房,他站在温知羽身边,明明这样靠近却不敢去碰触她了。
近乡情切,他想就是这种心情。
温知羽很平静、也很客气:“听说你帮我找医生了,谢谢你霍律师。”
“应该的。”
他贪婪盯着她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温知羽亦看着他。
随后她很慢地说:“只是,我们之间实在没有必要这样了!白薇说的那些你也不必放在心里,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我们结束的那一刻起这些都与你无关了!”
霍司砚是律师,首席一指的律师。
法庭上他浑身是嘴,但这一刻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跟温知羽分手,他以为的体面背后,却是她一生的伤痛!
霍司砚走出病房。
他没有离开医院,只是坐在他那辆金色欧陆车内,静静吸烟。
……
他跟温知羽是从成年男女互相吸引开始的,缺少了青春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他一直将这份感情控制得很好、游刃有余,他喜欢温知羽但他自认为不到深爱,至少分手的时候他利利落落地甩了支票!
可是当温知羽拿了支票,走出他的世界。他才发现,他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有一天,温知羽属于别人。
她会像爱他那样,爱上别人!
霍司砚轻轻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绷紧的喉结不住上下滚动……他总说温知羽玩不起,但现在玩不起的是他!
霍司砚在车内坐了一夜。
天微微亮时,他将燃尽的香烟掐掉,大步下车。
他拾阶而上,到了病房。
温知羽已经醒了正坐着量体温,松松的病服、人含着体温计,整个人看着特别楚楚可怜,像是受伤的小动物。
见他过来,她眸子里滑过冷淡。
霍司砚走过去,轻轻拿掉体温计,一看36度。
温知羽仰头看他。
霍司砚嗓音沙哑:“跟我去个地方!”
他说完,不等她反抗就打横抱起了她,笔直走出病房。
温知羽呆住了。
等回神,她用力捶他的肩:“霍司砚你干什么?”
他由着她捶打,这点痛对于他不算什么……
护士过来收体温计,看见后也大吃一惊:“霍先生您要带病人去哪?”
霍司砚充耳不闻。
他快步将温知羽抱到楼下车内,为她系上安全带,并锁上车锁。
温知羽再冷静也端不住了。
“霍司砚,你疯了!”
霍司砚缓缓系安全带,他专注看着前方,声音却很温柔:“等会儿我送你回来!”
温知羽没再挣扎了……
她只是轻声说:“没用的霍司砚,你做这些改变不了什么!我宁可你有当初甩支票的潇洒劲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
当初她要支票,就是要跟他断清楚!
原本就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这不是他自己要的么?
温知羽不想再说,别过脸看向车外……
霍司砚坐了片刻,将车开走,温知羽认得这是通往他公寓的路。果真,半个小时后他将车停在公寓楼下。
他强迫着将她抱到公寓。
门打开的瞬间,温知羽哪怕再有心理建设也呆住了……
dew,
巴洛克的窗帘,湖蓝的花瓶,
情侣拖鞋……
这里跟她当初生活时,一模一样,甚至他还恢复了情人节的黑色主题。
全部,都是她爱过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