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声丢给我一记冷眼:“你说呢?”
行,不用说了,我的真诚打动不了他,他已经认定我是个经常混迹在酒吧的玩咖。
我就不该对秦暮声这厮心存幻想,他不仁我不义,我直接拧开矿泉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水你也别喝了,活该你难受。”
秦暮声笑容瘆人:“是吗?”
我的余光扫过去,他正拿出手机,裴女士的号码正在被拨通中。
“噗”。
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我连忙弯腰捂住嘴巴。
秦暮声贴心地打开免提,裴女士十分精准地切中要害询问:“暮声,是不是程杳那个混球干什么不正经事了?”
母女连心,老话诚不欺我。
在秦暮声即将开口的一瞬间,我饿狼扑食般扑过去抢手机。
秦暮声似早有预料,换了一只手,举着手机远离我。
“秦暮声!!!”我表情狰狞,牙缝里无声挤出他的名字。
秦暮声微抬下颌睨着我,一边挑衅我,一边和我妈告状:“是有一点事要和您说,关于……”
我一颗心提上嗓子眼,疯了一般扑过去,抢不到手机,我就去捂他的嘴。
终于,秦暮声没声音了。
我长吁一口气。
要知道,当了一辈子优雅美丽的公主的裴女士,对蹦迪这事零容忍。
我能想象她要是知道我干了这事,她能直接心脏病发作躺倒在我爸的怀里,哭一场表示对我的失望之情。
然后,把我扫地出门。
“暮声,你那边怎么这么吵,程杳在旁边吗?”裴女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哆嗦了一下抬头,秦暮声幽深的双眸正直勾勾看着我。
那眼睛里隐晦的情绪,让我的心跳加速。
此时此刻,我才反应过来,我和他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紧紧捂着他的唇,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肩膀。
只要我低头,就会看见我浅V的衣领下,被挤变形的两团白花花。
更要命的是,因为动作太大,本来就短的包臀裙,此刻更是直接露出圆润的臀线。
我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情急之下,我顾不上他的唇,转去捂住他的眼睛。
恶狠狠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秦暮声任由我折腾,闲适的靠在椅背上。
“看见了。”
他的唇线上挑出邪气:“白色,蕾丝边。”
“秦暮声,你无耻!”
我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手到半空,就被他抓住手腕控制住。
“何来无耻?”
“非礼勿视,君子所为。”
秦暮声轻挑眉,深深斜睨了我一眼。
然后用同情的口吻问我:“是什么让你生出我是君子的错觉?”
他俨然一副“我不是有道德的君子,不要用道德绑架我”的从容姿态,和我十五岁到十七岁住他家时看到的嘴脸并无两样。
想起之前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变了,打脸来得太快,真疼。
我挣开他的手,默默坐到一边,不想理他了。
秦暮声倒也识趣,一直到达酒店,都没再找我不痛快。
我闷着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洗了澡出来,手机多了几个裴女士的未接电话。
我登时预感不妙,在车上只顾着和秦暮声较劲,忘了当时他正在和裴女士正在通话中。
也就是说,裴女士都听到?
我莫名心虚,提心吊胆给裴女士拨过去。
一接通,裴女士不满地抱怨:“你和你小舅舅在搞什么?电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挂了,再给他打回去又不接了,给你打你也不接,怎么回事?”
我心头一喜。
怪不得在车上后来都没听到裴女士的声音,原来是秦暮声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见不得人,所以早在我没察觉的时候掐断通话。
“瞧您说的,我能和他搞什么,就是绊了两句嘴。”
裴女士不相信:“拌两句嘴就能让你小舅舅来找我告状?暮声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快说,你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
秦暮声还不算小人?
我翻了个白眼:“妈,我是你女儿耶,你怎么老是胳臂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