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调整好坐姿，江照就靠到女孩腿上，懒阖上眼。

苏安茫然：“你不要在这里睡觉吧？”

江照阖着眼，薄唇勾着：“不行么。”

“可是这里睡觉多不合适？”苏安还想说什么。

“栀子花下，”江照哑然笑，“哪里不好？”

苏安：“……”

再一再二又再三，苏安被调戏得毫无反驳之力。

她憋气想了好一儿，乌黑湿『潮』的眼瞳都跟着上上下下扫过某数遍，才终于被她想起了可以“反击”的方。

“江照。”

“嗯。”

“你知道，学校里的学妹们都是怎么评价你的腿么？”

“？”

江照停了声音。

约安静了一两秒，他撩起眼帘，漆黑眸子望上去，像是沾染着能看透女孩心思的似有若无的笑。

可惜苏安正在努力组织能反击到他的言辞，并没有注意，停顿之她就弯着眼睛含笑开口：“去开学纳新，你坐在宣传桌，当时就有说，一有很多很多学妹想在你腿上滑滑梯。”

“…滑滑梯？”江照低回头，无声轻哂。

“嗯！”

江照支回身去，苏安以为他不好意思了，所以陪着那声嗯还用力了头。

结果还没完，她就被那握着腰突然侧抱到了支起的膝上。

苏安一懵，下意识攥紧了江照的手腕。

“怎么滑的，”江照靠到身石上，懒洋洋勾着眸，“这？”

声同时，他伸手一扯。

坐在江照膝上的苏安猝不及防，果然“滑”下来，扑进了他怀里。

额头还撞上了他下颌。

“…江照。”

女孩气得快要磨牙了，仰脸就湿着乌黑的眼睛睖他。

江照原本散漫的笑意停滞了下，然加深，他贴近过去，长睫慢慢阖下。

“栀子，”他像笑又像求她，“让亲一下。”

“——”

苏安羞恼至极。

她最近发现江照有个坏习惯，他恶劣的时候是直接欺负上来亲她，而更恶劣的时候，他都欺负上来了，还偏偏要再开口“问”她。

“栀子，”江照又哑着声勾她了，“跟说说。”

苏安红着脸，轻轻侧开一：“如果说不让，你就不亲了吗。”

江照无声停着，喉结轻滚了下，然他笑意更哑：“那‘死’的，栀子，你忍心不救么。”

苏安被他的无赖理由憋住。

江照更近，用清挺的鼻梁轻轻蹭过她脸颊，若即若离去吻她唇角。

“真不救么，”他哑然笑着，“求你了，栀子，救救吧。”

“——！”

苏安被江照拿红透了脸，终于还是抵不住，她颤着眼睫，侧回来吻住他。

……

松涛万壑。

风衔走了林下鸟雀的清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