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傅太太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抽血。”其中一个医生战战兢兢地说。
“会死吗?”
“对她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死不了就行,抽吧”
“傅太太,得罪了!”
针管扎过来的时候,阮荽忽然双手双腿奋力挣扎,伴随着尖锐的尖叫。
“啊啊啊”
傅峙勋脱下黑色手套,冷道,“都让开!我来!”
他一发话,两医生如临大赦连忙放开站到一旁。傅峙勋快步过去,粗鲁地按住阮荽的双手双脚。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窝深陷的女人,冷笑道,“都已经疯了,还记得不让别人抽你的血。阮荽,你说我该相信你是真疯了吗?”
旁边的两个医生听得心惊肉跳的,只恨不得立马消失。这豪门里面的感情事,不是他们理解的。
阮荽没有说话,只会尖叫和挣扎。
从她三年前住进这所私人疯人院开始,她所有的表达能力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人人都说江城最恩爱的夫妻就是傅峙勋和阮荽这一对,为了保护爱妻,傅峙勋从不让其露面。
可谁知,那个人人羡慕的傅太太阮荽三年前就疯了,被她丈夫傅峙勋关在这所疯人院,被人监视着。
“还愣着干什么?抽血!”
傅峙勋一发话,两医生连忙手脚麻利地给阮荽抽血。不管她的身体是不是熬得住,也不管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对于傅峙勋来说,阮荽最可贵的存在也就这么一点血了!
“我告诉你,阮荽。无论你是真疯还是假疯,这辈子都休想离开这里。”他压低声音,带着森森寒意,“我不会放过你。”
傅峙勋出来之后,看向旁边的医生,神情冷峻,“她究竟疯没疯?”
这么多年,每次傅峙勋过来都会问他们这句话。
依旧是同样的回答,“傅先生,我们很确定傅太太是真的疯了。我们的工作人员全天监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现象。而且她现在的智商只有几岁,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傅峙勋敛眸,没有搭话。而是说,“继续监视,别让她跑了。”
医生很想说以阮荽现在的状态就是不监视,她也不会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们没有资格为阮荽说话。
阮荽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又继续维持以前的姿势,抱膝坐在床上,迷茫地望着对面的铁门。
好像刚刚尖叫发狂的人不是她。
其实一般时候阮荽都很安静,虽然有精神病但是只要傅峙勋不出现,不抽血。就一直安静地待在那里,发着呆。
除了一日三餐吃饭的时候,她会变得很兴奋。其余时间基本没有存在感。
一个月之后。
傅峙勋又如期到了这间屋子。只是,这次没有带其他医生。就他一个人,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进来,反手关上门。阮荽坐着没有动,直到下巴一疼,被人生生捏住迫使抬头。
傅峙勋的脸色很沉,一双眼睛闪烁着暴戾的冷光。
他俯身,盯着阮荽的脸,恶意地笑,“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来吗?”
阮荽没有说话,双眼无神,空洞的很。
“今天是我们儿子的忌日,你还记得吗?”他说,捏着他的下巴,“只要你承认你没疯,老子现在就带你出去。你不是一直很想他吗?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阮荽忽然傻呵呵地冲着他笑,没有说话。
“说话!”傅峙勋捏着她的下巴,“我让你说话!”
阮荽还是只会傻呵呵的笑。
“呵!还装!”傅峙勋忽然把她捞过来,按在床上
感觉到疼痛,阮荽失声尖叫出来。傅峙勋伸手快速捂住她的嘴,“叫什么?这点痛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这是你身为傅太太的职责。嫁给我,就得给我履行夫妻义务!”
阮荽呜呜地哭,声音被傅峙勋捂住叫不出来。她很疼很难受想要逃,被傅峙勋牢牢地扣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他离开了,阮荽也没哭了。
傅峙勋看着她的样子,任人蹂躏没有生气,他一阵烦躁,猛然灵光一现,从兜里掏出一个糖果,在阮荽面前晃了晃。
阮荽眼睛一亮,兴奋地看着糖果,伸手来抓。
“想吃?”
阮荽点头,还咽了咽口水。傅峙勋眼眸深邃,“你得好好表现,这个糖我就给你。”
他在逼她,逼阮荽做不到。一个装疯的人,有着最起码的自尊。
阮荽疑惑地望着他,似乎没有听懂。
傅峙勋凑近她,声音低惑,“亲我。糖给你。”
如果按照阮荽以前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做到。就算装,也会有破绽!
但是
阮荽歪着头看着他,从前一张精致的脸现在憔悴的似乎老了十岁。但依旧有一种病态的美
他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阮荽跪在床上小脸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