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觉得脖颈有些僵硬,她轻轻扭了扭,侧身说:“我下车了!”
咔嚓一声。
他把车门锁上了。
温知羽握着车门把的手,慢慢地松下来,身体靠在椅背上哑声开口:“霍司砚……”
霍司砚侧身注视她。
温知羽仍然好看,仍是照着他审美长的。
白皙脸蛋,五官精致,茶色长发一看就很柔软。
他很想拥有这个人,不单单想跟她上床,而是拥有她全部身心跟她共度一生。
可是温知羽说,她不想结婚了!
霍司砚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疼痛,就是心里很痛,但无法喧泄出来,多说一句也是自己找难堪!
他盯着她看,喉结不住滚动。
最后他从置物柜中取出一盒烟,是未拆开的,他熟练拆开点上一支。
烟雾充斥着胸腔时,那种疼痛反倒缓解了心脏的疼。
霍司砚有些上瘾!
他在车内吸烟又不开窗,很快车内呛人得很。
温知羽忍不住出声:“霍司砚!”
她被他吻住!
他们接吻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有这样激烈,霍司砚像是陷入梦魇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温知羽吞咽和呼吸都无比困难。
到处,都是霍司砚的气息!
她以为她要窒息、要死掉……
霍司砚停了下来,揽着她额头相抵,他轻轻闭眼声音带了些痛苦:“温知羽,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温知羽不知如何回答。
他没有逼她,只是搂着她轻轻喘息。
温知羽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她低语:“霍司砚我不恨你,相反有些事情我很感激你,但是感激是感激、感情是感情……我只是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霍司砚静静听着。
他恍惚地想:明明是善解人意的话,但是他听着却心尖生疼!
就在气氛凝固时,他手机响了,是霍震东打来的。
霍震东声音略紧:“绍霆你赶紧到东郊一趟,家里老太太不大好了,怕是最后一面!”
霍司砚握紧手机,点头:“我马上过来!”
他放下电话后,注视温知羽。
温知羽也听见了,她轻声说:“你快过去吧,开车小心点儿!”
霍司砚喉结滚动。
他其实很想让她跟着过去,给老太太看一看,可是他们现在的关系温知羽未必肯,而且去了也勉强。
霍司砚斟酌片刻,低语:“我可能得忙一阵子!”
温知羽没有像之前那样冷着他,她点了点头。
等她下车,霍司砚忽然降下车窗,跟她说:“温知羽……”
她站在夜色里朝着他挥手:“快去吧!”
霍司砚仍注视着她,轻轻踩了油门。
他花了两个小时开到东郊,家里老太太也就是霍震东的母亲一直居住在这里,原因是空气好、适合疗养。
今晚大概是大限已至,傍晚时就开始说胡话。
护士急忙打电话,霍震东过来一瞧知道老太太是不好了,于是赶紧将家里头子子孙孙都叫来送老太太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