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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9月18日12:17:07

不等我说话,女人侧着身体越过我,拉起肩带低着头快速离开。

在等电梯时,她抬了抬手,似乎在擦眼泪。

她不会是被秦暮声强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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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我顿时一阵窒息。

门内传来脚步声,我刚要转头骂人,手腕突然一紧,滚烫的温度让我颤了颤。

转瞬便被一道力量拽进房间,门随即关上,我身上披着的外套掉在了门外。

“啊……”

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便被人按在了门上,无法动弹。

秦暮声的脸近在眼前,逆着光,我看见他的眼底,笼罩着我从未见过的情欲。

炙热得让我心颤。

我惊骇脱声:“秦暮声,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男人滚烫的气息逼近,我想后退,却无路可退。

脖颈被他扣住,热吻落在唇上,我惊恐瞪大眼睛,脑袋瞬间空白。

他吻得过于热烈,唇齿厮磨,我喘不过气来,双手无措地推着他的胸膛,却如碰铁块,坚硬、温度烫人。

我从未如此清楚地感受过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

拼尽全力,无法撼动他分毫。

秦暮声的气息越来越重,似火的唇狂热地吻过寸寸肌肤,落在我的锁骨。

身体在颤抖,我哭着捶他:“王八蛋,你放开我。”

对深陷在欲望漩涡里的秦暮声而言,我的反抗微不足道。

随着一道撕裂声,我听见我的睡衣纽扣掉落在地板上,清脆的两声。

我半边身体毫无遮掩暴露在空气里,他灼热的唇覆去时,我浑身战栗。

“秦暮声,我叫你小舅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绝望崩溃之下,我疯了一般扇他,抓挠他的脸。

我曾设想过许多种秦暮声折磨我的手段,却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巨大的恐惧和羞辱感充斥胸膛,我哭得撕心裂肺。

秦暮声一僵,理智在逐渐清明,停了下来。

他喘着气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嗓音暗哑:“我被下药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拼命克制,呼吸粗重灼热拂在我的脖颈。

哭得太忘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直到他扣着我脑袋的手越来越紧,我才缓过劲来。

我抽噎着吼他:“不要骗我了,刚才已经有女人来过了。”

“我没有碰她。”

我想起女人离开时衣裳凌乱的样子,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滚开,脏死了。”我发了狠踩他的脚。

秦暮声不动,耐心哄我:“程杳,你信我。”

他不经常叫我的名字,但每一次叫,我总觉得“程杳”两个字从他唇中出来,多了几分软意涟漪。

我的心颤得厉害,只能说:“好,我相信你,你先起来。”

这副姿势,实在过于羞耻。

“送我去医院。”他仍然保持着伏在我身上的姿势。

“我给你打120。”

秦暮声不肯,闷闷吐出两个字:“要脸。”

要不是我们还保持着这种暧昧羞耻的姿势,我一定是不会放过这种嘲笑他的机会的,只是我现在笑不出来。

用哭得有点沙哑的嗓子问他:“你就不能去洗一洗冷水澡吗?”

他终于从我身上抬起头,眼睛猩红。

“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头小声说道。

秦暮声安静地看了我半响,哑声道:“不去医院也可以,去楼下帮我买点药。”

他赤着脚进洗手间,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我又恼又气,这厮怕叫120丢脸,就让我去买药丢脸。

洗手间里传来唰唰水声,我能想象在冰水下,正经受冰火两重天折磨的秦暮声有多难受。

“最后帮他一次吧。”我咬了咬牙,捡起外套把自己裹严实,颤着腿往电梯走。

已经很晚了,我跑了很远才找到药店,红着脸支支吾吾说半天,中年女店员才明白我要买什么。

把药递给我时,她意味深长地劝我:“年轻人火气旺盛可以理解,不过也不要太透支身体,容易肾虚。”

我囧得想原地消失,拿着药冲了出来。

等我气喘吁吁回到秦暮声的房间,惊讶地发现房间来了几个男人,其中就有在酒吧门口给秦暮声点烟的寸头男。

他见我进来,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走到我跟前,小声说:“老板正在里面清理门户,你先等等。”

“什么意思?”

“那小子贪了公司几百万,怕老板追究,所以使阴招,给老板下了药再把亲妹妹送上门。”

我还是阅历少了,听到这话时惊讶又恶心。

男人看出我的不适,吊儿郎当地笑道:“嫂子你放心,给老板送女人这事经常有,不过我敢保证,老板一个都没要。”

他往我凑近了些,“他对你绝对专一。”

我难忍一时心悸,不接他的话。

举了举手里的药,“他没事了?”

他看了看我,再看向我手里的药,不可思议地挑眉:“他没办了你?”

我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忍了忍,把药丢在他的身上,转头就走。

在我开门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听见里面的房间传来一声男人痛苦的哀嚎,听着十分凄惨。

我哆了哆,难以想象秦暮声那样清贵隐忍的人,打人时能凶狠残忍到什么程度。

回到房间,我冲进洗手间,站在喷头下冲洗身体。

手触到胸前柔软时,我鬼使神差的回想起秦暮声的唇覆上时的滚烫和温软。

我“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疯了一般拿着喷头对着脸面冲,想把脑海里不该出现的涟漪冲刷干净。

可那种莫名的、禁忌的旖旎,像是一剂毒药,从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在我的脑海里晕染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整整一晚,我脑子混乱反复难睡。

天蒙蒙亮时,我提着行李冲出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

当我说出目的地时,司机委婉提醒我:“小姐,我可以送你去高铁站,你要坐我的车回去的话,价格……”

“多少钱都可以,马上走。”我缩在后座,连看一眼酒店的方向都不敢。

司机没再说什么,一路风驰电掣。

到家时,我刚好赶上了午饭。

裴女士看见我回来,惊了一下:“暮声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你怎么今天就到家了?”

我听到这个名字,生理上顿时一阵不适。

“我辞职了。”我跑上楼,紧紧关上门。

裴女士追到门口,“程杳,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用枕头闷着脸,一句话不肯说。

裴女士敲了半天门后,也没声了,估摸着是去给秦暮声打电话了。

我不知道秦暮声是怎么和她解释的,反正接下来三天,裴女士都没问我任何关于工作的问题,按时叫我吃饭,唠嗑,就是不提秦暮声。

就在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自由了时,秦暮声来了。

彼时,我正坐在书桌前绞尽脑汁写辞职信。

我这人吧,虽然不靠谱,但也不愿意让人觉得我没教养,走后门去了秦暮声的公司,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写了半天,白纸上还是只有一句话:我不干了。

裴女士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杳杳,你小舅舅来了。”

“小舅舅”这称呼我现在一听,说不出恶寒。

我吼了一声:“我忙着呢,不见。”

裴女士在楼下骂我,我权当没听见,骂了两句,她也顾不上我了,屁颠屁颠招待秦暮声那一尊佛去了。

我在房间里却始终静不下心,烦躁地把辞职信揉成一团。

突然,门开了。

秦暮声人模狗样出现在我房间里,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说跑就跑,我连鞋子都没穿,径直往门外冲。

身体蓦然间凌空而起,我被他拦腰给抱了回来,他还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我又惊又气,咬着牙骂他:“狗东西,你别碰我。”

秦暮声也不恼,把我抱到书桌上放下,双手撑在桌面上圈着我的身体。

距离很近,他的眼睛深邃隐晦:“程杳,我们谈谈。”

我赌气瞥向一边,“谁要跟你谈。”

“为什么不去上班?”

“明知故问。”我哼了声,直接干脆道:“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写辞职信,我不干了。”

秦暮声的目光紧攫着我,尾音上挑:“躲我?”

“别自以为是了,谁要躲你,做了亏心事的人又不是我。”

他似笑非笑:“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我气死了,又羞于出口,只能骂他:“无耻。”

秦暮声静静看我片刻,半真半假说:“早知道我在你眼里这么差劲,那晚就不该心软。”

“秦暮声,你还敢跟我提那晚。”我仿佛被踩到尾巴,整个人都炸毛了。

“你又没错,为什么不敢让我提?”他倾身,越靠越近:“你不是该理直气壮和我算账?为什么不?还是你在心虚什么?”

秦暮声真他妈是个逻辑鬼才,眼睛毒,心也清明。

“我……我……”我胸闷气短,总感觉底气不足。

他靠我太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拂过我的唇,“程杳,既然错都错了,何不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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