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音乐震得地板都在颤动。
冼澜心从包厢出来时,就被迎面刚要进门的男人撞了个趔趄。
她闷哼着没出声,压了压帽子疾步走了。
助理王忠望着那背影有些吃惊。
他是眼花了吗?
竟然有女人从池总的包厢里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别说现在形势敏感,就算是平常,池总也不会跟哪个女人单独共处一室。
进门,他道,“池总,那女人……”
“有事?”男人冷冷打断他。
王忠话到嘴边吞了下去,恭敬道,“没事……池总,池家派来的人都已经被解决了,暂时还没人发现您的身份。”
池南聘,对外一直宣称因为一场车祸毁了容,现在相貌丑陋,那方面也不行,性格怪癖极端,杀人如麻的魔鬼。
只因家族内斗,母亲要夺权,他才不得已假扮成残疾。
而扮成鸭也不过是方便做事。
“嗯”池南聘神色冷毅,长腿交叠,那森冷的气场与刚才天差地别,让王忠不住缩了缩脖子。
“老爷子那边?”
王忠顿了下,又低头道,“老爷子一直传消息让您回去,听说给您安排了个女人……传宗接代,大夫人那边的动静他不知道,但想必大夫人不亲眼看见残疾的您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池南聘端起酒杯递到嘴边的手一顿,鹰隼般的眸子沉了沉,“回去准备一下,去冼家提亲!”
昨晚过后他就调查过那个女人了。
冼家千金冼澜心,父母在她八岁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失踪了,有趣的是,她叔伯惦记她父母留给她的财产很久,却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抢到手。
要不是有点手段,她怕也不会活到现在。
正好老爷子最近催婚催的急,母亲那边又虎视眈眈。
他需要一个女人来堵住他们的嘴。
而那个女人,正合适!
王忠怔了怔,道,“冼家……冼家情况很复杂,怕是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池南聘闻声抬眸,“你教我做事?”
王忠瞬时觉得脊背发凉,咽了咽唾沫,他低头道,“我这就去办。”
……
冼澜心从酒吧门口出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人群中几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向自己靠近。
她面无波澜,只是压低帽沿后,快速向远处走去。
身后那几个人紧跟不舍,终于在她走到一处死胡同时,被他们堵了个正着。
“哼,这回没处逃了吧?”其中一人扭着拳头说着。
冼澜心缓缓转过了身,语气凉淡,“你们是冼家派来的?”
“知道还跑?还不赶紧乖乖束手就擒!”那几个人说完就冲了上来。
一番打斗过后,冼澜心寡不敌众,还是拜了下风。
几人用绳子将她绑了起来,头上套了黑布,嘴用破布堵了住,将她装上了车,驶离了闹市区。
一阵颠簸过后,不知过了多久,她头上的黑布才被摘下。
明亮的灯光让她双眼灼痛了一瞬。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是冼家。
伯父冼司坐在沙发上,一副当家做主高高在上的模样,旁边,是伯母赵美丽。
表妹冼萌萌正坐在沙发上,洁白的玉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悠闲地修着指甲。
“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敢逃!”冼司满脸阴沉,“我让你伺候李总你不去,倒是跑出去自己找男人,你就这么**?”
冼澜心吐掉口中的破布,眸子无一丝波澜,缓缓道,“你让我伺候李总就不**?”
啪
话刚说完,一阵巴掌袭了下来。
冼澜心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涨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这么说话?”冼司气的胸脯不断上下起伏着,“我告诉你冼澜心,我是看着我那废物哥哥的面子上才给你一口饭吃,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拿我冼家的名头出去招摇过市,你不要脸,我们萌萌还要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