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气瞥向一边,“谁要跟你谈。”
“为什么不去上班?”
“明知故问。”我哼了声,直接干脆道:“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写辞职信,我不干了。”
秦暮声的目光紧攫着我,尾音上挑:“躲我?”
“别自以为是了,谁要躲你,做了亏心事的人又不是我。”
他似笑非笑:“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我气死了,又羞于出口,只能骂他:“无耻。”
秦暮声静静看我片刻,半真半假说:“早知道我在你眼里这么差劲,那晚就不该心软。”
“秦暮声,你还敢跟我提那晚。”我仿佛被踩到尾巴,整个人都炸毛了。
“你又没错,为什么不敢让我提?”他倾身,越靠越近:“你不是该理直气壮和我算账?为什么不?还是你在心虚什么?”
秦暮声真他妈是个逻辑鬼才,眼睛毒,心也清明。
“我……我……”我胸闷气短,总感觉底气不足。
他靠我太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拂过我的唇,“程杳,既然错都错了,何不将错就错?”
“你先离我远点。”我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来不及思考。
秦暮声真就往后退了一步,微笑着等我想清楚。
他越是运筹帷幄,我就越生气,气极了也就口无遮拦:“秦暮声,你想得美,我就是去找别的男人睡觉,也不会跟你将错就错。”
我用力推搡他想要跳下书桌。
可我刚滑下来,就被他一把捞了起来。
他的身体分开我的双腿,勾在我腰上的手用了力,逼着我直起上半身,紧贴上他的胸膛。
似乎是真的被我触怒了,他嗓音里夹着火:“说说,你想找谁?”
我吓得惊呼出声,不过马上,便被他用唇堵死。
不似那晚的炙热,他的唇有几分凉意,唇齿间,有淡淡清凉的薄荷香烟味道。
“唔……”我短暂呆滞后,惊恐地瞪大眼睛。
手忙脚乱要推开他,奈何身体被他禁锢在一方小小的书桌,我推不动他,反倒打落了桌子上的零碎物品。
一阵哐当作响,我的心瞬间提上嗓子眼。
我妈在楼下喊:“杳杳,和你小舅舅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发脾气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