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学校给体育老师新定运动服,是挺好看的,如果遮住背印的“江城实验小学”六个大字,完全看不出是制服。
是体育女老师的个子都比较高,平时又爱跑动,衣服定得比较大。
祝启森给祝温书找的已经是最小号,穿还是有点大。
她在衣间的全身镜左右照照,总觉得自己有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哎,祝启森,你这儿有没有别针么的?”
祝温书低头整理下摆,等半天没听到回应,抬眼看去,发现祝启森靠栏杆不知道在看么。
“你看么呢?”
“你看器材室那边。”
祝启森给她指个方向。
学校『操』场去年翻修过,当时为方便施工在『操』场边修建几间板房。
完工也没拆,分配给体育组做器材室,省得老师成天搬上搬下。
而此刻,家和孩子都集中在『操』场中央,拍照的跑跳的,热热闹闹,喧哗声都传到办公楼。
有偏僻的器材室旁,个男人靠角落站,离人群很远,正四处张望。
祝启森:“你觉不觉得那男人有点不对劲?”
是啊,这不对劲。
祝温书想,令琛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祝启森:“看起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好奇怪啊。
令思渊跟她过,令兴言会参加运动会。
那令琛怎么还呢?
祝启森:“今天这么多家,人多口杂的,该不会是想趁『乱』干点么吧?”
有道理。
今天人这么多,不怕被拍到吗?
唉,但其实拍到也还好。
叔叔看侄子的运动会,应该也没么问题。
“祝启森,我先下去看看孩子,你——”
祝温书转头,发现祝启森眯眼盯令琛,然掏出手机,拨通保安电话。
“喂,周师傅,您在哪儿呢?噢噢,您现在赶紧去『操』场器材室那边看看,那儿有个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黑衣男人,对对对,还拎个黑『色』大包,也不知道装么东西,您赶紧去看看,有问题的话赶紧把赶出去。”
祝温书:“……?”
等她回过神,这人已经挂电话,并且正准备去『操』场保卫学校。
“祝启森!那是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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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周师傅特别敬业,挂电话把手机扔冲去『操』场。
祝温书赶到的时候,周师傅正怼在令琛面『逼』摘墨镜口罩。
眼看令琛要抬手,祝温书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令琛面。
“误会误会,周师傅,这是我学家。”
周师傅“哦”声,还是忍不住打量令琛,嘴里念念有词。
“么家穿这样,大冬天的戴个墨镜跟路边拉二胡要钱的似的。”
祝温书:“……”
令琛:“……”
保安走,祝温书松口气,转身问令琛。
“你怎么?”
拎个行李箱大小的包,却轻松地像小挎包,懒洋洋地靠到墙边,墨镜下的双眼看天边昏沉的浓云。
“令兴言叫我。”
祝温书:“啊?”
令琛:“东西拎不动,求我晚上,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