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
她还以为陆北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宋楠舒放下筷子,眉眼间多了份欣喜:“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这些年,陆北琛每次过来,像是回家,也像是来留宿。
她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因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然而陆北琛只是把一个精美的蛋糕放在桌上:“我不饿,这个给你。”
看着蛋糕,宋楠舒神色一怔。
“不要?”。
“没……谢谢。”
宋楠舒打开包装,点上蜡烛。
而陆北琛则是关了灯,眉眼间的寒冰似是少了些。
烛光映着两人的脸,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宋楠舒看着火苗,喉间发涩:“煜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送蛋糕给我。”
“许愿吧。”
她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才吹灭蜡烛。
陆北琛切了块蛋糕递给她:“以后你可以自己买。”
宋楠舒手一顿,却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讲甜腻的蛋糕送进嘴里:“真甜……”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北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抿抿唇,站起身:“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宋楠舒嗯了一声,没有去送,甚至都没看他。
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她隐忍的泪水无声落在蛋糕上,融掉了残余的奶油。
陆北琛似乎从来都记不住,她对甜食过敏……
陆北琛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宋楠舒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闺蜜温晓棠坐在病床边,两眼通红。
见她醒了,又是喜又是气:“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自己对甜食过敏,还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去找你,你真的就没命了!”
见身为律师,宋来冷静沉着定的闺蜜这么失控,宋楠舒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晓棠哽咽了:“楠舒,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值吗?”
闻言,宋楠舒眼底闪过抹迷惘:“不值吧,但我已经习惯爱他了……”
说话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芯。
对这些天的事,她根本不敢告诉温晓棠……
温晓棠轻轻帮她涂着药:“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全身红疹,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着痛。
温晓棠也没有说破,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对了,我手上有个案子,是关于陆北琛前女友唐倩的遗产分割案,不过我的受托人是死者的儿子。”
宋楠舒神情微怔,听她继续说。
“几年前唐倩为了钱甩了陆北琛,嫁给了我受托人的爸,当时那老头子都快六十了!”
听到这些,宋楠舒不由想起陆北琛和唐倩之间的谈话。
温晓棠愤愤不平道:“要说不是为了钱,唐倩能委屈自己?现在老头死了,她就想宋拿人家一半财产,亏她张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