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被撕开的声音,在夜色里清晰可闻。
夜一心里一颤,更加不敢转身了,手上悄悄比划了个手势,其他暗卫看到后立刻转过身,犹如一面人墙,将八角亭里的景象遮挡住。
萧令月也僵硬了。
她肩膀本就破开的衣裳被撕掉了一大半,半边肩膀都暴露了出来。
这下子,什么都遮不住了。
战北寒一眼就看到了她肩头偏向颈部的位置,有一圈浅淡却清晰的咬伤,已经愈合很久了,但依然看得出是被人狠狠咬过。
他的脸色阴沉冰冷无比,死死盯着那个牙印看了半晌,蓦地伸手按上去:“你这个疤,是谁咬的?”
萧令月:“什么......嘶!”
男人手上力道很重,按得她雪一样的肌肤泛起殷红,肩胛骨仿佛要裂开了。
她吃痛的吸了口气:“你轻点,什么疤......”
“谁、咬、的?”战北寒一字一顿地质问。
萧令月原本还没反应过来,抬眸对上战北寒冷鸷审视的眼神,她脑海里电光石火一般闪过五年前新婚夜的记忆,一个早就被她遗忘的细节浮上水面......
糟了!
萧令月终于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了,一时间大脑空白,呆呆看着他。
“不想说?”战北寒狠辣地一笑,“无妨,本王可以自己看。”
他仿佛已经猜到了答案,只差最后验证了,伸手朝她脸上的面巾抓来。
虽然面巾下,萧令月脸上依然有易容。
但是这种易容痕迹一擦就掉,以战北寒毒辣的眼力,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
眼看自己就要掉马了,萧令月猛地清醒过来,偏头躲开他的手。
她脸色微变,神情羞恼又难堪,声音也被迫无奈的软了下来:“你先让这些侍卫下去......我单独跟你解释,行吗?”
战北寒冷冷的看着她:“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萧令月涨红了脸,雪白的肩头都红了一片,尴尬又羞恼地道,“你的侍卫都是男人,我现在衣衫不整的......”她欲言又止。
战北寒盯着她泛红的肩头,仿佛恨不得钻进地里似的,浑身羞恼不自在。
他神情凝滞了一瞬,继而勾唇冷笑道:“原来你还知道羞耻?”
他还以为这女人脸皮多厚,新婚夜就敢拿他当解药,如今反倒有羞耻心,不愿在暗卫面前暴露肌肤了?
萧令月:“......”
混蛋,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