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办得有声有色。
容纳200人的宴餐菜色精美，黎姐还请来b市有名司仪，气氛很不错。
姜成姝作为合伙人之一，不免要应酬喝酒。
白薇替她挡了不少。
两个女孩儿在洗手间内，调整补了妆。
姜成姝担心地看着白薇：“刚才我看你喝了不少，没事儿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儿？”
白薇眉眼轻佻，故意将领口往下拉，小露风光：“性感吧！景琛最喜欢了，他一到床上就跟公狗一样，乱处乱啃。”
她一边说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姜成姝却知道她心里不好过。
白薇并没有从和姚子安的婚姻中走出来，那些性|事不过就是麻醉自己罢了，酒醒从床上坐起来时，那种空虚的感觉难受极了。
姜成姝轻轻拍她：“白薇，你喝多了。”
白薇撩了下长发，笑笑。
她又关心姜成姝的私事。
姜伯言住院期间，白薇去看过，正好跟燕凌尘打了个照面。
那会儿她就知道，姜成姝跟燕凌尘没断干净。
她问、姜成姝也没有隐瞒，低低地说：“暂时没有复合，就那样一回事，身体上的事情。”
白薇静默了一下。
她告诉姜成姝：“乔安结婚了！婚礼就在这两天，燕家人都去了英国观礼但燕凌尘没去，大概为了避嫌！”
姜成姝微怔。
这个她是真的不知道。
白薇喝多了，她将头轻轻靠在姜成姝的肩上，脆弱地哭了。
“姜成姝，我们好像都身不由己。”
“都爱上不该爱的男人！”
……
白薇对姚子安失望，景琛于她不过就是一个床伴。
可是睡久了，也会有感情。
她不想投入感情，但她好像脱序了。
白薇红着眼睛：“姜成姝，我已经这样了，你好好嫁人！”
姜成姝知道她喝多了。
为了避免当众失态，姜成姝拿了她手机给景琛打电话。一开始景琛以为是白薇，直接就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这手牌打得无聊又不顺手，白白输了不少钱。”
姜成姝轻声开口：“我是姜成姝，白薇有些醉了，你来接她一下？”
景琛立即扔了扑克。
“在哪，我马上过来。”
景琛来得很快，临近新年他也穿得不多，总有衣冠楚楚小开的那味道。
而且他身上，还带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姜成姝下意识不喜欢。
景琛看见她却热情得很，接过白薇后一口一个嫂子。
姜成姝淡声说：“我跟景辞没下文，以后不要这样叫我。”
景琛看着姜成姝，笑笑。
景辞在家里作翻天的事儿，他没有拿出来说，总归是家丑。但他还是能开得她一两句玩笑的。
“不管是跟景辞还是凌尘，你都是我嫂子！”
姜成姝很淡地说：“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她看看白薇，放柔了声音：“你对白薇好点儿。”
景琛微愣。
在他印象里，白薇是个大傻｜叉二愣子，而姜成姝性子冷看着没有太多人情味儿，想不到她对白薇挺上心。
景琛哎了一声，带着白薇离开。
……
姜成姝送走白薇，回头洗手。
姚子安家大业大，太不是东西！景琛身上也有不少富二代的毛病，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希望他能护着白薇。
姜成姝为白薇担心。
她独自在过道的窗前，看了b市的夜景许久。看書溂
今晚是小年，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可是……也有许多人没有归宿。
*
燕凌尘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来的。
他的嗓音在冬夜里，温柔得不可思议。
“要我上来吗？”
姜成姝不想太粘乎，更不想私生活跟工作混在一起，她轻声说：“一会儿就好，你坐车里等我一下。”
燕凌尘很轻地笑了一下。
姜成姝脸有些红，她觉得一定是喝了红酒的原因。
下楼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１０点。
燕凌尘那辆金色欧陆就停在酒店楼下，而他站在街灯下面，难得没有吸烟。
清贵模样，引来很多女人注目。
姜成姝走到他面前。
燕凌尘抱了她一下，喃喃说：“我想了你一个晚上。”
这种情话，没有女人不爱听，姜成姝也不例外。
她仰起头，眼神格外湿润。
燕凌尘揽着她，一手替她打开车门，扶她上车。
车内暖气很足，姜成姝进去后自然而然地脱了外套，才扭头放到后座回身时就见着燕凌尘深邃目光。
“燕凌尘，怎么了？”
……
燕凌尘轻抚她那一身，声音略哑：“外套脱了，身材有模有样的。”
姜成姝脸有些红。
燕凌尘声音挺温柔：“听张秘书说，伯父出院了。”
姜成姝嗯了一声。
她想谢他，但是燕凌尘修长指尖轻点住她的唇瓣。
“今晚我们只约会！”
姜成姝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英挺的风流样子……燕凌尘忍耐许久，今晚不知道怎么折腾她！
光是想想，她就腿软！
燕凌尘轻踩油门，车开得不快。
从昨晚开始，b市的细雪就下个没停，添了情致，不过地上没有堆起来。
一路上，两人都默不作声。
约莫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又……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过了，两人都有些生疏放不开。
姜成姝没想到的是，到了燕凌尘的公寓，阿姨还在。
阿姨早早听说姜成姝要来，喜滋滋的。
“姜小姐小年好。”
姜成姝挺不好意思的。
但燕凌尘像是无事人一样，还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阿姨。
“你姜小姐给的。”
那红包，怎么也有一万块。
阿姨笑得合不拢嘴，说了好些喜话。
姜成姝倒没有不合时宜揭穿，她挺客气地聊了几句，阿姨就拿着东西离开了。
奢华餐厅。
早早布置了一桌子的菜，丰盛得像是年夜饭。
姜成姝将外套放下的时间，燕凌尘已经倒了两杯红酒。
他英挺面上带笑：“这次可别倒在我裤子上了，否则你倒在哪……就给我……”
姜成姝不许他说。
燕凌尘目光深深，“行，我们吃饭！”
他说追求她，那便是认真的，吃饭就是好好吃饭。
姜成姝多少有被重视。
这种感觉自然好，但她心里总归想问他乔安结婚的事情，可是燕凌尘没有提她也不好过问。
只是后来，她在垃圾筒里看见报纸。
头条，就是乔安结婚的照片。
姜成姝看着照片怔忡，乔安是真的结婚了……
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燕凌尘薄唇贴在她耳后根，“在看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了。
燕凌尘语气挺淡的：“我父母跟明珠去英国了。”
姜成姝自然不会问他为什么没去，她还没有这样没有眼色。
再说今晚，本该愉快。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燕凌尘的兴致，姜成姝没反应过来时，厅里的水晶灯悉数熄掉了，只留了一盏橘红小夜灯。
朦朦胧胧的，烘托的气氛暧昧不清。
姜成姝搂着他的脖子，以为他会想做。
但是他并没有，反倒拥着她：“我弹琴给你听。”
姜成姝从不知道燕凌尘会弹钢琴，可是男人有这份心，没有女人舍得拒绝。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拉她坐到腿上。
“燕凌尘……”
姜成姝微微侧头，声音带着不安。
燕凌尘轻扣她下巴，侧头跟她接吻，缠缠绵绵地吻了许久……就连空气都暧昧地升了温度。
姜成姝被吻得失了力气，靠在他怀里。
她的脸蛋酡红、滚烫。
她想，幸好光线不明，否则他一定会取笑她。
就在这样的时候，钢琴声响起。
是她喜欢的【月光曲】……
外头，是温柔细雪，
公寓里暖暖的，她又在他的怀里，跟他交颈相依。
这种时候，哪怕铁石心肠都要被融化掉，何况她一直喜欢他。
姜成姝心中柔软一片。
她又喝过酒，自然情动得厉害。
燕凌尘也是，可是他并不像毛头小子一样，反倒温柔坚持着给她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坐在他腿上，他怎么样她最清楚！
姜成姝也有女人的需要，她这么地坐在他腿上两个小时，早就被磨得情难自禁。
她好想……好想他吻她……
“燕凌尘！”她声音里都透着水汽。
那人明明那样儿了，可是他却佯装不知，反倒问她：“怎么了姜成姝？”
姜成姝忍耐不了。
她转身，大胆地坐在他怀里，仰头主动跟他接吻。
雪，仍在下……
偌大的落地窗，倒映着男人跟女人交缠的身影。
燕凌尘蓦地将她抱到钢琴上……
钢琴立即发出震颤声！
“燕凌尘……”
“燕凌尘……你别这样折磨我！”
姜成姝声音和钢琴声融为一体，分不清是哭泣还是震颤，那不堪的情态让她羞耻万分，可是她顾不了了，她想要他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情。
燕凌尘今晚特别禽兽。
他倾身跟她接吻，却并不动真格的，他哑声唤她的名字。
“姜成姝，细细体会，会不一样！”
……
姜成姝睁着眼睛，望他。
眼神湿漉漉的，带着水汽，可怜极了。
燕凌尘从未给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今晚他想让她高兴……
姜成姝的眼睛被他蒙住。
她眼前一片黑暗，身上却是他施展的魔法。
她害怕得轻颤，只能一遍一遍哑着嗓音叫他的名字。
燕凌尘……
燕凌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