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自尽了。
二妹妹哭得肝肠寸断,当众说是父亲指使她姨娘陷害母亲,事发后逼死了她姨娘。
祖母铁青着脸,叫人捂住二妹妹的嘴,说她患了失心疯,把她关起来。
我娘铁青着脸,看父亲的眼神一片冰冷。
祖母温声对我娘说:儿媳啊,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家,还需要你来打理,不可让那些存了腌臜心思的混账东西得逞。
祖母安抚我娘,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李家的声誉,以及父亲的前途。
我娘瞬间恢复往日里温柔贤惠的模样,全都应了。
我私下里问她,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娘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已是及笄之年,我会用将军府的权势为你谋划一桩好亲事。眼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娘的用心,可就是觉得让娘委屈了。
我娘摸了摸我的头,目光坚定:只要我还是将军夫人,就没有委屈。我偏要占着这个位子,免得便宜了小人。
她叫我多去找找尧姜,府里的事情不要再插手。
看她心有成算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我和尧姜约在长平公主的私园见面。
尧姜告诉我,将会有御史弹劾我父亲宠妾灭妻,这是御史中丞大人首肯的。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不仅毫不意外,而且还有那么一丝丝窃喜。
从宫宴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尧姜还悄悄地告诉我,我父亲手握兵权,宠妾灭妻这个罪名,或许不能完全算是祸。
我懂她的意思了。
没过多久,父亲果然被御史弹劾宠妾灭妻。
家不齐,何谈治国平天下?
皇帝训诫了我父亲,暂时收回他的兵权。
对此,父亲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依然沉醉于温柔乡中,一副宁负天下人不负一人的样子。
祖母气得病了好几天,一提及林淼淼,就捶胸顿足地说:我怎么养了那么个孽畜东西?多大的年纪了,还看不透情情爱爱之事。
每当这个时候,我娘都能高兴得多扒拉两口饭。
见她如此,我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