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离婚财产,乔俏比张思蕾还长吁短叹:“正常结婚没啥事,可协议结婚这就是件难事了,想多拿一点离婚财产,等于从资本家身上刮油……”
乔俏继续说,“施凤阳能在京城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好聚好散虽然后路很稳,可谁不想从他身上捞一笔在离开?毕竟这随便捞一笔也够普通人生活大半辈子。这样吧,你等着,我帮你联系律师,看看有没有律师愿意接你和施凤阳的离婚案单子。”
张思蕾想,试问整个京城,哪个律师敢接她和施凤阳的离婚案呢。
这时,电话突然提示占线,张思蕾匆忙和乔俏说了句明天聊,然后结束和乔俏的通话,接了占线的这个电话。
“裴先生?”她的声音一如既往,任何时候都很平稳。
电话那边是施凤阳的声音:“到1822来。”
张思蕾知道1822在哪,她隔壁。
一些飘远的思绪被打断,她先应了声好,拢了拢睡袍趿着拖鞋就这么过去了。
叩叩叩-
她抬手敲门,门缝是虚掩着的,她直接推开进去。
这一层的套房都一样,棕黑色商务风。
张思蕾走进去,听到盥洗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施凤阳在洗澡,她进来后在落地窗前安安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等施凤阳洗完澡。
过了几分钟。
水停了,施凤阳下半身围着浴巾走出来。
他身形很高大,常年锻炼,身材各方面管理很优越,沟壑起伏的腹肌块块分明,这三年来张思蕾见过无数次,仍然会稀罕的多看几眼。
视线慢慢往上,脖颈上方是棱角硬朗的轮廓,下颌坚竖,鼻梁如山峦,虽面无表情却气势如山海。
时隔半月,彼此仿佛又成了陌生人,大概需要做一件畅汗淋漓的事情,才能恢复之前的熟悉。
此时施凤阳站在床边,朝张思蕾揽了揽手。
张思蕾走过去。
施凤阳应该很想念她的身体,在她靠近时,他的手就立马探向了她腰间,钻进了睡袍……
他掌心湿热,宽大,有力。
很快禁锢了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里。
按照平常的流程,接下来要做什么,尽在不言中。
张思蕾忽然喊道:“裴先生!”
施凤阳垂眸看她。
“我……”张思蕾身体有些发僵,这是抗拒的表现,施凤阳也发现了。
“我没洗澡。”她撒了谎。
刚才他的亲近,让她感到生理不适,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开始接受别的女人……
氤氲的盥洗室里。
张思蕾腿脚发软的坐着,正在思索着今晚怎么躲过去。
她不想和施凤阳发生关系,可显然,她难以躲过,想想刚才那十几分钟,他已经很克制了……
“张思蕾。”
门外传来施凤阳的声音,将张思蕾神飞天外的思绪拉回来,她应道:“嗯?”
“出来。”他说。
不是命令的语气,却胜过命令。
张思蕾不敢不听,知道再待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今晚躲不过的。
索性,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从容不迫推门出来。
四目相对。
男人身高近一米九,高大伟岸的身躯矗立张思蕾面前,把有一米六八身高的张思蕾显得十分娇小。
“洗好了?”他问。
张思蕾点头,然后开始脱身上的睡袍。
她动作有条不紊,没有紧张也没有羞涩,是久处相伴的坦然。
睡袍带子解到一半,施凤阳手伸过来。
张思蕾以为他急色,便由着他来剥开。
可事实的发展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施凤阳给她把带子系上,拉起她手腕走向大床,躺下,给她掖了被子,搂着她安稳的睡觉。
他腿很长,微微弯曲搭在她身上,却不会太压着他。
做的时候他喜欢把她笼罩在怀里,不做的时候他也喜欢用另一种方式把她笼罩在怀里。他很霸道,但张思蕾并不抗拒这样的霸道,会很有安全感,像被捧在手心里的团子。
“裴先生。”张思蕾吁气喊他。
“不想睡?”他问。
灯没关,视觉下很清晰。
张思蕾说了句不是,就切入话题:“还有两个月。”
“什么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