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嫌你多管闲事的。她嘟囔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觉得,很无力。
好像,谁都可以来随意摆布我们一样。
我爸,她妈,建哥。
可是,凭什么?
我盖上了盒饭,用手上的绷带,擦了擦嘴:
以后,每天一起吃早饭吧。
她愣了一下。
他问起来,就说我是你……男友。
时间久了,应该也就不缠你了。
你不想活了?她说。
我怕你不想活了!那房子还有我一份呢!
她再一次笑了,用手锤了一下我;我手磕上了下巴。
两个人都捂着手疼了好一会。
白痴。
那天在树荫下,我们捂着手,她又叫我。
想不想报复他们?她说。
谁?
我妈,你爸,建哥,所有人。
我才发现,她凑了过来,离得很近。
近得让我呼吸加速。
亲我吧。
她眼睛里流转着光,对我说:
报复他们所有人。
蝉鸣喧嚣。
阳光透过枝叶,照在她的脸上。
我再一次,直接傻了。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她笑起来,逗你的。
我整个人还是傻了的状态,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她身上总是有香味,像牛奶的香气。
但我没好意思问她。
从那以后,每个早晨,我们都会见面。
有时,她会讲她的生活:
她说我的爸爸,对她很好。
但那是因为他图她妈妈的钱,假的,永远是假的。
她说她妈妈,把她当垃圾桶。
从小到大,一有情绪,都可以倾倒在她的身上。
吼她,掐她,把她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
想到这里,割手腕的时候,就一点都不疼了。
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
这个时候,我们就在一旁边听边吃早饭。
是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