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渐渐止住了,我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黏糊糊的血。
陆时予拿来热毛巾替我擦拭干净,擦到胸口的时候,他的手略微一顿。
我扯扯他的袖子,那里有块斑点大小的血迹,“弄到你身上了。”
他不以为意,盯着我的脸,眉头又有蹙起的趋势,“打个喷嚏都能流鼻血,你是瓷娃娃吗?”
我点点头,大方承认,“我就是比较虚弱的。”
我说的实话。
他打量了一下我,“你是不是瘦了?”
他还能记住我的体重?
陆时予去厨房煮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面。
然后盯着我把一整碗都吃了下去。
我很久没有这么饱过了。
肚皮都鼓了一圈,撑得动不了。
他拿来睡衣,蹲下身给我换鞋,低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盖住了眼睛,显得耐心温和。
有一瞬间,我以为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我因为挑食营养不良,他再也不愿意惯着我了,生生把我的口味纠正了过来。
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
当年他考的那么好,明明可以上全国前五的学校,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所末流985。
那时他说是因为离家远,可以不被家里烦,是不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