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他的腹部,被衬衫挡着。
霍司砚抬头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你腹肌还有么?”温知羽说。
她也就是想问问他健身的话题,谁知道霍司砚顿了顿,随后就颇为大方的把她的手抓了过去,让她自己体会。
温知羽讪讪道:“怎么练的?”
“卷腹,拉伸,该练都都练。”
“但是之前我也没怎么见过你出门。”
霍司砚道:“我家地下室就是健身房,我以为你知道。”
怪不得他之前总是从地下室上来。
温知羽没有多问了,又说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她认真考虑了半晌,道:“我要是留疤的话,想去纹个纹身。”
霍司砚道:“纹只小鹰。”
他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想从她眼底看出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霍司砚收回了视线。
“你觉得哪个女生会喜欢你那个野蛮的东西?”温知羽道。
霍司砚若有所思,挑眉道:“野蛮?你在说哪个?”
温知羽言言一愣,蹙眉说:“霍司砚,你不要骚扰我。”
他“嗯”了一声,把换下来的纱布丢进了垃圾桶。
等到差不多十二点,温知羽就开口赶霍司砚了:“你好回去了。”
又郑重而且认真的跟他说了谢谢。
每一声谢谢底下,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
霍司砚每回想说点什么,但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再亲密,只能应着。
几天之后,傅乐乐就被抓去行政拘留了,就算这个程度没法让她坐牢,但故意伤人没跑,要拘留半个月。
尽管时间不长,但对一个女人而言,还是一个平常被人捧着的大小姐而言,已经是毁灭性打击了。傅乐乐只要想着出来以后会被身边的朋友嘲笑,嫁人也不好嫁了,整个人就心如死灰。
尤其是事前死对头奚落她说,等姜泽出来,她或许可以跟姜泽凑一对时,她哭了整个晚上。
而傅父为了缓和跟温家的关系,在这件事情的后续上都没有插手过。
霍司砚见到傅乐乐的那天,她憔悴的厉害,在毛毛细雨中也没有人给她撑伞。
而霍司砚撑着伞站在不远处看她,半点怜悯之心都生不出来,反而是想到温知羽那天被咖啡烫得整个人蹲在地上,手臂颤抖。
傅乐乐非要跟他说两句话,最后傅母也不再阻拦她,她红着眼睛说:“霍司砚,你告诉我,你是因为她,还是单纯只是看不惯我的行为作风,才这样对我的?”
“如果你泼的是别人,我不会有半点意见。”霍司砚淡淡说:“不要对我有太多幻想,我并不是什么好男人。甚至比大多数男人还要冷漠无情许多。就比如送你进去,看你伤心得死去活来,我只觉得你罪有应得。”
霍司砚这番话,说的那是相当无情。
而他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见怜香惜玉这个词,在霍司砚的世界里,确实没什么存在感。
等他从傅乐乐这里离开之后,就去了一趟银行。
温知羽是刚刚看完实习生修改完的策划之后,听见手机响的,然后就看到了一笔钱进来的信息。
她其实没打算要霍司砚的钱,但他居然还是转了。
温知羽正打算打电话过去问一问,结果就看见温则初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脸上总带着几抹神秘莫测的模样,说:“林小姐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