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手机,打断她,“抱歉,有约了。”
说罢,我在她们夹杂着不屑的目光中走出了寝室。
弟弟约我在一家苍蝇馆见面。
他奉了爹妈的命令,来看我是否安置妥当。
根据定位找过去时,弟弟正埋头呼啦呼啦吸溜面条。
我四处瞧了眼,这里人声嘈杂,拥挤逼仄,不由觉得惊讶。
我那有洁癖的弟弟,居然受得了如此糟糕的环境。
“怎么选在了这里?”
弟弟给我点了碗面,说:“姐,自从我和卉卉谈恋爱了,我才知道以前我有多铺张浪费,在她的熏陶之下,我决定一切从简!”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他这是在给周卉拉分?
可是我并不觉得周卉有多朴素无华。
我弟弟送的包虽谈不上昂贵,但也不便宜。
说送人就送人。
这是拿别人的钱假装大方吗?
并且,她也没有弟弟形容的那般平易近人。
我问他:“你真的了解周卉吗?”
弟弟惊讶地抬起头,“当然了,这几个月我和卉卉经常约着出去,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
我叹了口气,不忍打击他的兴致,“什么时候组个局,正式介绍我们相互认识吧。”
“姐,你这是愿意接受她了吗?”弟弟满脸激动。
我埋头吃面,不承认也不否认,“有待考量。”
弟弟却觉得周卉成为徐家媳妇是板上钉钉的事,青涩的脸上满是希冀。
“卉卉是个好姑娘,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三两口吃完了面,留了现金在桌上。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去哪儿?”
弟弟说:“我和卉卉约好了,要陪她敬老院当志愿者,不能食言。”
话落,一溜烟跑没了影。
见此,我胸口略有些郁闷。
长这么大,弟弟从来没对我这么殷勤过。
吃完面后,我回寝室打算继续收拾。
不想,我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居然被人打开了。
我那些折叠整齐的衣服,居然被人翻乱了,散了一地。
甚至还有得都丢在了垃圾桶边。
我气得不轻。
看了一圈,寝室里只有一个人。
她跷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打游戏,操着一口粗鲁难听的脏话,全是戾气。
我伸手拿掉她的手机扔到一边。
她立即激动地弹坐起来,大吼,“你干嘛?”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指着垃圾桶问。
她面上闪过不耐,没好气道:“又不是我干的,我怎么知道?!”
听到这话,没把我气笑。
我总共出去不到一个小时,难道还有人能进来抢劫不成?
我紧紧地盯着她。
在我的逼视下,她有些受不住,心虚地别开眼。
见状,我恐吓,“这些衣服加起来怎么说也有小十万了,属于重大的财产损失,如果我报警,恐怕整个寝室的人都会被传讯调查吧?”
她脸色白了白。
下一秒,不知道想起什么,倨傲开口,“吓唬谁呢?有卉卉的男朋友在,一般人还对我们造不成威胁。”
哟呵!
这是间接承认了吗?!
我活了二十二年,从未想过有一天,类似于霸凌的行为会出现在我身上。
而我和这些人萍水相逢,唯一的交锋就是看不惯周卉的行为,我嘴贱多说了两句。
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有多横。
晚上,周卉回来时,穿了一条新裙子。
我扫了眼,是某家高奢新出的款式,售价两万多。
另外两个室友都在捧她臭脚。
“卉卉,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听说这条裙子是限量版的。”
“当然了,我男朋友心疼我今天辛苦,特意买给我的,不像某些人,只能守着一地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