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羽,王修如同老鼠见了猫般惊慌失措道:“唐羽,你...你怎么回来了?”
“哼!我要是再不回来,我的头顶是不是要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唐羽一脸愠怒道。
王修生怕唐羽找事,他立刻躲在了宁婉儿身后,宁婉儿则一脸厌恶道:“唐羽,王修哥哥只是给我送一点宫外的点心罢了,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宁婉儿,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唐羽沉声喝道。
在呵斥的同时,唐羽也在打量宁婉儿,只见宁婉儿一双桃花眼,身着一袭雪白长裙,腰束玉带,精致锁骨如凝脂白玉,水润修长的秀腿十分吸睛,宁婉儿无疑是极其美艳的。
宁婉儿鄙夷道:“你知道又如何?跟王修哥哥比起来,唐羽,你真什么都不是!”
“婉儿妹妹说的没错,虽然你贵为东宫太子,但论才华你远不如我,当年要不是皇帝陛下亲自主办婚礼,婉儿妹妹早就嫁给我为妻了,像你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压根配不上婉儿妹妹!”王修躲在宁婉儿身后叫嚣道。
“我配不上,你躲在女人身后就配得上了?真是荒谬!”
唐羽被气乐了,他嗤笑一声道:“还有,谁说我不学无术?要不咱俩划出道来比划比划?”
“唐羽,就你还想跟王修哥哥比划比划,知道自取其辱四个字怎么写吗?”宁婉儿很是鄙夷。
王修则是幸灾乐祸道:“婉儿妹妹,既然太子殿下想要跟我比划比划,何不成全他?”
他知道唐羽不受唐皇喜欢,要是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唐羽这个太子就要被唐皇给废了,并且他是三皇子唐书恒的人,有三皇子罩着,王修还真的不怕唐羽对他怎样。
“王修哥哥说得对,唐羽,既然你要比划,那就比划比划,我大唐以武立国,这样吧,那你们就各自做一首边塞诗论胜负吧!”宁婉儿低语道。
她对唐羽很没好感,唐羽要自取其辱,她不介意成全他。
唐羽嗤笑道:“好!边塞诗就边塞诗!”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身为现代人的唐羽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王修轻蔑一笑,他摸了摸下巴,在地面上走了七步后,然后王修眼前一亮道:“有了!”
“这么快?”唐羽有些意外。
王修一脸戏谑道:“这是自然!可不是人人都像太子殿下一样废物!听好了!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荆城飞将在,不教楚马度荆山!”
这首诗大意是还是当年的明月跟边关,征人守边御敌离家万里未回还,倘若荆州城盖世大将军李广今还在,绝不会让荆州城沦落到大楚帝国手中。
如今,大唐第一道防线荆州城沦落到大楚手中,王修这首诗非常符合大唐如今的处境。
“妙,王修哥哥这首诗做的妙啊!”宁婉儿眼前一亮。
被宁婉儿夸赞,王修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看向唐羽挑衅道:“太子殿下还在犹豫什么?是不是被我七步成诗吓尿了裤子?要是太子殿下作不出来的话赶紧投降认输吧,哈哈哈哈...”
“我作不出来?真是狗眼看人低!”盯着肆意嚣张的王修,唐羽讥笑一声。
虽然这王修腹有才华,是京城第一才子,但唐羽来自现代,今日他就要用华夏五千年沉淀的文明狠狠回击王修身上这股上不了台面的儒气。
王修一听,他一脸怒容道:“太子殿下,你说谁狗眼看人低?若是太子殿下想要让人看得起,那就吟诗一首让大家点评点评!”
“王修哥哥说的没错,唐羽,不是我等瞧不起你,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宁婉儿玉容冰冷道。
花园内不少侍卫侍女满脸玩味,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要是唐羽能作出诗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在众人轻蔑的眼神下,唐羽上前一步,他气势雄浑开口道:“《满江红·怒发冲冠》!”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当诗句一出,原本坐等看好戏的王修神色一变,花园内众多侍卫侍女全部身躯一震。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在众目睽睽之下,唐羽又走了两步,他声如洪钟,原本小觑唐羽的众人彻底震惊,整个花园内瞬间静的落针可闻。
唐羽昂首站立,气概豪迈,仿佛这一刻他已经化身千古名将,执掌百万雄师,为大唐打下千古基业,誓死守护大唐大好山河。
“荆州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首《满江红·怒发冲冠》,是宋代抗金将领岳飞的词作。此词上片抒写作者对家园沦陷的悲愤,对前功尽弃的痛惜,表达自己继续努力争取壮年立功的心愿;下片抒写作者对民族敌人的深仇大恨,对祖国统一的殷切愿望,对国家朝廷的赤胆忠心。
全词词调激昂,慷慨壮烈,显示出一种浩然正气和英雄气质,表现了报国立功的信心和乐观奋发的精神。
只不过,唐羽把诗中的靖康耻改成了荆州耻,更加符合大唐当前意境。
当这首满江红从唐羽全部说出,王修宁婉儿齐齐面色大变,一众侍卫侍女更是震撼的不知所言。
哪怕王修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当满江红出,两者之间,已经高下立判。
盯着一脸惊愕的王修,唐羽冷笑道:“此诗如何?”
“我七步成诗,你居然能三步成诗?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王修脸色瞬间惨白。
宁婉儿不可思议的捂住了性感红唇,她怎么也没料到唐羽竟然作出了如此慷慨激昂的诗句。
一旁音律老师萧玉淑一张玉容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她盯着唐羽目光逐渐痴迷。
这...这真是当初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太子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