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肖敏和胡力交待完事儿出去后,简笙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谁会做她的担保人,又是谁替她出的保释金。
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难道是江司屹吗?
简思辰看着简笙沉思的模样,合上病历本,缓缓道:“这是好事儿,你该高兴。”
他也猜测是江司屹,不过又有点不像他的作风。
简笙摇摇头,心中只觉忐忑不安:“并不,我只是觉得……”
她顿住了,也许是自己多想了,江司屹都不知道她在这儿,况且还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在牢中反省,怎么会是他。
“对了,简笙,我想问你一件事。”简思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你认识江司屹多少年了?”
简笙诧异的望着他:“你认识江司屹?”
简思辰笑道:“对。”
简笙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两三分,简思辰不会告诉江司屹她在这儿了吧?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简思辰立刻道:“你放心,我可没告诉他你在这儿。”
听了这话,简笙才松了口气:“你要问什么?”
简思辰用余光瞧了眼压在枕头底下的照片,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江司屹的?”
简笙眨了眨眼,模糊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我不记得了……”
“你奶奶没有跟你提过江司屹的父母吗?”
听到江司屹父母,简笙下意识的缩了手,她从前特别惧怕江母,不仅仅因为江母对她有着极深的偏见,甚至还狠心将她推下了楼梯,导致她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那几天江司屹天天来看她,她怕江司屹伤心,谎称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也就是那几天,简笙在江司屹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直到现在,她还有些留恋十多年前那么温和的江司屹。
“没有。”她摇摇头,似是不愿意去回忆关于江母的事。
简思辰轻抚着下巴:“你和江司屹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出了事儿,他怎么不管你?”
“医生。”简笙苦笑一声,“你在伤口上撒盐的功夫我真的受不住。”
“嗯?”简思辰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
“他是我继母的代理律师。”简笙简单的一句话透着浓浓的悲哀。